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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生下我就是为了给哥哥提供脐带血,她说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的。
即便是哥哥不学无术,赌博成性,他也是妈妈最心爱的儿子。
直到我得了癌症,妈妈偷偷和他说:「她也算死得及时,这样以后她的都是你的了,你赶紧给我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
哥哥真的找到了一个漂亮又有钱的对象,妈妈高兴地催他们在我死之前结婚,只是没人知道那个女生是缅北的诈骗犯。
我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确诊胃癌的时候,妈妈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照顾我。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静静,这个病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了无生气地靠在床头叹气道:「机会渺茫。」
卧室昏黄的灯光下,我竟还是瞥见了她极力压制的嘴角。
我快死了她似乎是很高兴,她来的这两天,不停地打听我的房子价值多少?存款多少?车子能卖多少?
昨天晚上我还偷偷听到她躲在洗手间给她的宝贝儿子陈轩打电话道:「儿子,小静真的活不了多久了,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你得赶紧结婚好早点给妈妈生个孙子啊!」
我站在墙角处,心在那一刻冷到了极致。
妈妈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在她的心里其实只有她的儿子才能算是她的孩子。
即使她自己也是一个女性,但是生了儿子以后就像是变性了一般,变成了介于男女之间的第三性别,一个只会跪倒在男人胯下的性别。
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上,是因为哥哥七岁那年得了白血病。
妈妈抱着他哭得昏天黑地道:「老天爷啊!你要罚就我罚我吧!别害我儿子啊!只要轩轩可以好,我什么都愿意。」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出生了,我必须习惯定期抽血给哥哥,提取出我血液里的造血干细胞给他。
因为哥哥的病和我的出生,家里的经济更差了,爸爸妈妈说哥哥身体不好,有营养的东西都要给哥哥吃,家里买的牛奶我从来没有喝过一次。
那个时候年纪小,馋得厉害,我偷偷把哥哥喝过的牛奶盒子撕开,舔上面残留的牛奶,结果被妈妈看见了。
她用一种极其厌恶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一巴掌将我打在地上道:「你是乞丐投胎吗?没有吃过东西吗?这么丢人现眼!」
每次抽完血,我也有东西吃,是一大盆血旺。
菜市场一块钱一袋,献血的前后一周我都得吃它。
妈妈说,我只有吃了这些血旺,才能有更多的血提供给哥哥。
我吃血旺的时候,妈妈会坐在旁边盯着我吃。
直到我实在吃不下,塞进嘴巴里,都咽不下的时候,她会突然暴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给你哥哥献血?你怎么这么自私?我生你有什么用?」
我仰头望着她,哭着不停摇头道:「妈妈,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我感觉肚子都快要胀裂开了。」
她听了怒气更大,一把扯住我的头发,两手并用将我的头按在装血旺的盆里道:「你装模作样给谁看?你不吃,轩轩的血从哪里来?」
吃不下也得给我吃。
因为年纪小,抽血的次数又多,有时候医生不太愿意给我抽,他们说我有什么贫血之类的。
所以妈妈每天都会监督我吃血旺,这次见我又吃不下,她气得直接将我的头按在剩余的血旺里。
那些血旺混合着油脂,呛入我的嘴巴和鼻子。
我感觉我快要憋死的时候,她终于松开了我道:「要是轩轩出事了,你也别活了知道吗?」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但是她那要杀了我的眼神,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时候的我是不配生病的,有什么头疼脑热妈妈都说忍一忍抗一抗就好了,她说这样我的抵抗力才会越来越好。
直到有次我实在烧得厉害,我哭着求妈妈带我去医院。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道:「有一点点热,你就要去医院,你以为我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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