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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节 同床异梦（第5页）
城墙下，赵煜山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赤黑甲胄缓缓入城门，官员们下了城墙前去相迎。
我混在夹道相迎的百姓中，被挤到了最边边，却正好看见了几个皇城军正费力地抬着拒马。
我又扫了一圈其余几处站着的皇城军，具是一副松散模样。
看来，太平了太久，总有人先松了警惕。
一入宫，就看到徐公公在等着，「殿下，陛下让您一同用午膳。」
等我到时，太子哥哥已经坐在桌边了，父皇一身常服，见着我伸手招呼我过去。
「你哥哥明早便要走了，正好你在，便一同吃顿临别饭。」
「走？哥哥要去哪里？」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定远将军的事，趁着他这次回京，父皇派我边关军营仔细查探一番。」
「这事儿可没别人知道，父皇怕打草惊蛇，让我秘密前去。」说着，哥哥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此事有这么严重？」
「澈儿还未去过军营，朕想让他历练历练，来日登基，不至于对边关之事一无所知。」父皇给我们一人盛了碗汤，开口道。
「正好，我也想去探探瓦族的虚实，上次特使来京的表现，也太奇怪了些。」
我点了点头，顺便抢走了哥哥夹起的鲍鱼。
「对了父皇，今日我去城门，见皇城军松散，只怕是会生祸事。」
父皇却有些犯了难，「皇城军玩忽职守，那皇城使想必是上梁不正。」
「皇城军可非儿戏，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陛下，五皇子让人送了一坛梨花酿来，说是与五皇妃一同亲手酿的，请陛下尝个鲜。」徐公公进来通传。
我突然想起，这位五弟的母妃是镇国公嫡女，舅父便是上一任皇城使。
五弟在宫中闲不住，求父皇给了个副使成天跟在舅父后面晃。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彼时我只提防着外族，却不知王朝覆灭，往往是祸起萧墙。
哥哥到边关不久，便让人八百里加急传了密信。
最初查探军报记录时，原本一切如常，就在快要回京的前一日夜里，发现了两名士兵在军营边鬼祟。
审问才知，虽然我朝与瓦族互市已断，但仍有人私下交易。
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
可军营重地，值钱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物品。
哥哥让人细细搜查主帅营帐，果然发现了暗室，里面是与瓦族通信的文书和数不尽的珠宝金银。
最新的一封，正是瓦族请求与定远将军演一出双簧戏，事成之后自有两千黄金相送。
父皇看了哥哥的书信后，当即派人将定远将军下狱。
我总觉得不放心，书信邺城军将领，邺城与京城毗邻，让他屯兵两省交界，看到有异动即刻赶来支援。
府中人来通传，沈大人求见。
奇怪，我与沈溪和离后鲜少见面，怎么今日登门拜访。
我让人将沈溪带到前厅，沈溪端立正中，朝我行礼。
夕阳从窗棂照了进来，将他的身影割成两半。
一半隐于黑暗，一半亮的刺眼。
我一时间被光晃的有些眩晕。
「沈大人亲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溪没开口，只是沉默的站着，他的目光与我交汇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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