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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爱我至深的夫婿,为了当上摄政王,污蔑父亲叛变,娶公主为妻。
他对公主的情谊倒是深厚,可偏偏对我薄情。
有天他一身酒气倚在我的院门外,眼眶通红。
他还没说话,我就嗤笑一声:「驸马大人,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上元节这天,杭城下了雪。
我来了兴致,想带着侍女去看看庙会。
侍女念叨着寒气逼人,又不敢劝我别去,着急忙慌地要给我找个手炉子。
我年轻时在青州挨过冻,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可是落下了病根,稍微沾染些寒气,就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我接过手炉,提裙往外走。
侍女走在前面为我开门,刚拉开门栓,门就自己开了,还顺势倒下一个人。
这人皮肤苍白,眉眼俊秀,身量倒是高,只是有些许单薄,浑身都是酒气。
此时仰面倒在雪地上,居然莫名显得可怜。
谁能想到,这个如此狼狈的男人,居然是手握百万雄师、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江珩。
他看着我,朝我伸手,眼眶通红,声音恳切又哀戚:「殷殷,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你能不能……」
我没等他说完,就嗤笑一声:「驸马大人,这话你骗骗我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我和江珩初见时,他尚未靠军功给自己打出功名,我父亲也未曾战死边关马革裹尸。
我那时是一生顺遂的娇娇小姐,过得稀里糊涂,天天做邂逅情爱的闺阁美梦。
刚从西北回京城时,长公主府请我去参加一个踏春花会,说是去京郊的春猎场踏青,还能打猎采花。
当时我对京城的印象只留在话本子上的繁华迤逦,以为王公小姐们,都是些读好了圣贤书的斯文人。
和我这个只会弯弓射大雕的野丫头完全不一样。
我上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是在十年前,陪父亲回京受封。
虽然没什么好印象,但也没什么坏印象。
我不顾母亲的担忧阻拦,兴冲冲的就去了。
结果发现读了书的未必是斯文人,也可能是斯文败类;书都没读的,就是比较单纯的败类。
他们一开始品茶作诗,我对此一窍不通,被人阴阳怪气地点了几句,心里憋了一股气。
后面开始游猎,我才勉强提了兴趣,想去大展身手。
却发现,他们口里的猎物,不是走兽飞禽,是活生生的人,一些丫头侍从在猎场跑动,手上举着葡萄香梨在猎场跑动。
即使隔得远,我也能看见他们手脚都抖得厉害。
盛王府世子射出一只箭试手,他或许确是略通箭艺,因为那只箭破空朝一个面色惨白的小侍从飞去。
但,箭还是偏了,插进了侍从的眼眶里。
我看到鲜血四溅,听到痛苦到极致的哀嚎——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只手还死死捏着那个做靶的香梨。
香梨的汁水溅出来,和血液混在一起。
方才哭花葬柳的公子小姐们娇滴滴的惊呼起来,露出嗔怪的神色,责怪他不是君子所为。
我看得出,他们指的,是君子远庖厨的那个君子。
杀人和杀鱼一样,仅仅因为画面血腥残暴,会脏污了他们这些贵人的眼。
这些小人,这些蝼蚁,死了就死了。
我不是没见过金簇入骨肉的,我怕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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