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里那人语气冰冷:「姜璎,如此利用人心,你会后悔的。」
我在学宫中跟着陈应辞那些事,父皇从未得知,因为从没有人向他主动提起。
对于我,五皇兄向来狠不下心,即使我已经站了在他的对立面。
要怪就怪,我们生在了最绝情的皇家。
我不理睬五皇兄的诘责,假装从没来过。
一月禁闭期一过,便是年节,过了年节,就是我的生辰,托陈应辞的福,我活过了十八岁。
父皇龙颜大悦,主张大操大办,要给我冲冲喜气。
在生日宴上,我向父皇请旨,要陈应辞做我锦华宫的总领侍卫。
父皇自然什么都依着我,陈应辞很快被接进宫中。
半年未见,他还是如此气宇轩昂,就是瘦了一圈。
其实他一直都很纤瘦,多年紧巴巴的质子生活和学宫的书卷气给他一种弱不禁风白面书生的气质。
但我偷偷瞧见过他舞双剑,行云流水,颇有力道且剑剑充满杀气。
威远侯可是能震慑一方的侯爷,威远侯独子又怎么可能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弱鸡呢?
我清楚在这些敏感的事情上,陈应辞一直藏得很辛苦。
质子生活,道不尽的不易。
入宫后,他被特许佩剑,我见他腰间只有一把剑,不免问道:「双剑舞的如此好,现在改用单剑了吗?」
他垂眸,半晌才答:「回公主,一把剑便足够了。」
自他被接近皇宫,便一日比一日的沉默,我清楚他是不愿与我言语。我见过他念书写字,教书育人认真的模样。
学宫先生曾问他可想好将来的路。
当时我贴在窗边听墙角,我亲耳听见陈应辞答:「译文著书,是吾毕生之愿。」
他生性沉静,与世无争,愿继先圣之绝学,我却自私,想把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想到这里,我心里第一次堵满了说不清的情绪。
半夜我拉着陈应辞喝酒。
一连喝了三坛,我从未喝过如此多酒。
酒一下肚,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我屏退侍从,吹灭了灯,去拉陈应辞的腰带。
他也被我不由分说地灌了不少酒,他用最后的理智借着月光去查探酒罐子,终于嗅出这酒是后妃常常用来争宠的春光酒。
此刻他已欺身将我压在床上,借着窗棱外打进来的月光,我看见他挂在额间的冷汗,听见耳边他粗重的喘息。
我说:「陈应辞,你娶我吧。」
我吻上他的唇角,青涩而缠绵。
陈应辞克制地回吻,那一刻,时光温柔漫长。
晚风透过窗棱吹来,陈应辞清醒过来,猛地推开我,仓皇而逃。
「今夜的春光酒,微臣就当从未见过。」
我恼怒地冲他的背影吼:「陈应辞,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去替我寻药?!」
他不答,径直走了,我的房中,只剩下苍白的月光。
经历此事之后,我将陈应辞冷在一旁,不曾召见。
我以为我们就到这里为止了。
直到那次游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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