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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癌症,拿到复检书的那天我还了裴昭自由,然后彻底在他的世界消失。
但我的确有做变态的天赋,家里布满了我的眼睛。4k摄像头无比清晰的将裴昭的一切展现给我。
我本以为他会如释重负,谁知那个恨不得我死掉的人跪在佛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磕头。
希望我能够活下去。
裴昭是个穷光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裴昭混在一堆少爷里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夹克,头发大概被老板娘整理过。刺猬一样根根翘起,和那张倔强的脸尤其搭,看着就是不服输的。
我很喜欢他。
好色是人的天性,裴昭长着一张天妒人怨的脸。好在上帝给他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关上了门,那个时候的裴昭穷得一天三顿都是馒头,配着能当镜子照的稀粥。整个人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肩胛骨顶出一个瘦削的弧度,从背后看去很是孤寂。
我跟老板娘说这个人我要了,老板娘一边恭维我一边不住瞟着在各个包厢穿梭的裴昭。
「小伙子倔得很哦。」
「那最近就不要让他有生意做了。」
裴昭在夜色当服务生,因为长得好看总有人从他这买酒企图深入发展什么。裴昭总是照单全收,然后冷冷拒绝图谋不轨的姐姐们。
夜色是A市最大的会所,我每次来这里谈生意都能看见他。
只有一个表情,嘴唇绷直,眼睛无神地耷拉下来。手里托着果盘或者酒水,忙得脚后跟不沾地。
他从来不主动跟我说话,有一次我谈生意喝多了在厕所门口吐得昏天黑地。随手抓住了他,我说:「给我一张纸。」
裴昭用随身的帕子给我擦了嘴,眼神有些动容。
「少喝点吧,姐。」
我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很恶劣。
那天之后我调查了裴昭的所有底细,孤儿,有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
他在攒钱,为了那场昂贵的手术,而我断了他赚钱的门路。
老板娘像我示意的那样不再允许他卖酒,同时还让手底下的少爷使劲欺负他。
我沉寂了快一个星期,那天再次踏入夜色时裴昭被一群人围殴。他躺在地上,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护住头任由那群人打骂。
我拨开人群,来到裴昭身边,对着他伸出了手。
那人摇摇晃晃扶着墙站起来,推开我,走远了。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看见了吧,有骨气得很呢。」
后来我又找到了裴昭,拎着一箱子钱在他面前铺开。
「你妹妹的手术拖不得了,我可以帮你请国内外最好的专家。」
裴昭警惕地盯着我。
「条件。」
我有种浑身毛孔都舒展开的畅快,沉寂已久的胸腔好像这一刻才终于又跃动起来。
「我要包养你。」
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裴昭现在是我的枕边人,尽管他并不情愿。
他仍旧时常冷着一张脸,对我的示好熟视无睹。以工作忙的名义加班到凌晨才回来,那个时间点我早就睡熟了。
我搅动着皮蛋瘦肉粥,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恶心。明明很饿,嘴唇都饿得哆嗦,可是看见食物就是吃不下。
鼻子一痒,温热的液体滑落,把温香软糯的肉粥污染了个彻底。
我擦了擦鼻子,没有惊恐。
裴昭会说:「戚瑶光,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们都不是心性热烈的人,很多时候在一起都是各自处理公务。等夜深人静,寂寞涌上心头再搂抱到一处躺倒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抵死缠绵,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孤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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