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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二十年的闺蜜,坐在我家别墅的沙发上,来回摸着我儿子的录取通知书。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要不,让你儿子把我娶了吧?」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可晚上,儿子就把衣不蔽体的她从自己的房间拎了出来。
「长辈就能随便拆我的东西吗?我妈就从来不会动我的东西,有的人就是没有教养!」
我回到家门刚打开就听到儿子这句撕心裂肺的怒吼,嗓子都哑了,不知道已经吵了多久。
「你怎么跟你林阿姨说话的,快点道歉!」
客厅里像是被炮轰过一样,乱成一团,沙发被推开了,连茶几都快挪到了门口。
儿子顾南和老公顾大海中间站着一个林雅,她手上死死攥着个东西,也不说话,默默垂泪。
她看到我回来,终于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你们不要再为了我吵架了。」
「我呸!你快点把我的录取通知书还给我!」
儿子已经气昏了头,骂完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委屈,几步挪到我身边,说话间已经带了些哽咽。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刚从校园里出来的学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妈妈,这个人拆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还不愿意还给我。」
顾大海让林雅先坐到沙发上冷静一下,我冷冷看着他们两个,走近了一些,林雅下意识地往顾大海身后一缩。
「小南的录取通知书你一直攥在手心里是要做什么?」
林雅嗫喏了两句,不甘心地把录取通知书放到了桌子上,儿子几步抢过,迅速上了楼。
我找把椅子在他们两个对面坐下,这场景竟然颇有几分恶婆婆大战小夫妻的味道。
「林雅,你今天来闹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林雅的手死死地捏着顾大海的衣角,声音低低的:「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高兴了,所以就……」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的手是自己去撕开的封条?又是你的手自己捏着录取通知书不放?」
顾大海干笑了一声:「小雅也说了不是故意的了,就算了吧,小南的东西不都是咱们的?拆了就拆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把目光挪到了他脸上:「还有你,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看着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是夫妻呢,怎么?你已经做好净身出户的准备了?你要是准备好了,拿上结婚证现在我们就去离婚。」
顾大海立刻不说话了,衣角被他自己从林雅的手里拽了回来。
林雅立刻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又指责我:「小芬,你不能对海哥这么凶呀,海哥每天已经够辛苦了,你还要这样对他,我看了都心疼了。」
「心疼你就和他一起滚出去。」
我坐在原地不动,几句话下来对面的两个人已经面色惨白,哪还有刚才对着顾南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林雅,你今年也五十三了吧?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干出这么昏头的事情?你还是我认识的林雅吗?」
这句话是我真心的疑问,我不明白,当初那个说要和我一起走出去的林雅去哪里了。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一直说着对不起。
顾南从楼上下来,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我身边,看着顾大海语气淡漠:「妈,他俩是搞在一起了吗?」
顾大海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林雅突然间没了倚靠,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你个兔崽子胡说什么呢?我和你妈跟林阿姨多少年的情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快点道歉!」
顾南嗤笑一声,不为所动:「那你俩贴在一块干吗?刚刚你还一直帮她说话,她不知道你是有妇之夫吗?」
顾大海脸色铁青,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根棒球棍,朝着顾南就砸过来:「我今天就打死你个小兔崽子,也省得死了无颜面对你爷爷,把顾家的后代教成这么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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