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培稳了稳心神,再看了看四周。
凡事皆有逻辑,眼前这种情况一定有科学又合理的解释。
梦境?幻觉?
可触觉清晰,听觉正常,身上冻起的一层鸡皮疙瘩也确实存在,她还能闻到树林里的植物和泥土气味,话说这空气还真是很清新。好吧,扯远了,总之就是一切太过真实,细节完整,没有缺口。
苏小培无法说服自己。
她确认她的感知状况正常且运转良好。这应该不是梦,她也没有幻觉。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那一男一女还在说话。
苏小培一边调整呼吸克制慌乱情绪,一边竖着耳朵听。那两人说话干干巴巴文文绉绉口音奇怪,但苏小培还是差不多听懂了。
原来是这男的路过这山头,捡到了这女的。这女的呢,一个多月被山贼抓去,她忍辱负重等待时机,终于逃了出来。可是林深山险,她慌不择路,所幸遇到了这位好心男人将她救下,男人还答应等天亮了就送她回家。
苏小培听得这些,眉头皱得更紧,好么,这山里还有山贼?
她看了看那个落难女人,似乎还在害怕,蜷着身子,小心翼翼,但她衣着整齐,仪容上比起自己来可强多了。
苏小培在树上稍稍动了动,探头看了看地面,这树很高,要是摔下去缺胳膊断腿的事应该会发生吧?她趴着的这树枝子不算粗壮,离树杆也有些距离,以她的身手应该是攀不过去,攀过去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能平安滚到树下去。
另外,她的脚冰凉的,没有袜子没有鞋,还有一件尴尬的事就是,她的睡衣下面,没有穿内衣。
苏小培再看了看那个篝火前的落难女子,心里一叹,自己才更像是被山贼抓了逃出来的吧?
现在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就这样趴在这里等着梦醒,或者,等死?她的四肢僵硬,身上发冷,总觉得就快要趴不住了。
难道真要试一试摔死是什么滋味?
摔死了能醒过来吗?
苏小培闭了闭眼晴,试图理清思绪。黑漆漆的山林,眼跟前仅有的两个大活人,她必须抓住机会。
还没想好,忽然她听到了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姑娘?”
问句。
声音很近,就在她身下。
苏小培猛地睁开眼,看到原本在篝火前的男人不知何时到了树下,正抬头看她。
她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而且,姑娘?这有什么疑问吗?她当然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是个女的。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篝火方向,那个落难女人也往她这边看,一脸惊异,大概是没料到怎么这边树上会有个人。
好吧,跟那个女人比起来,自己的服饰是怪了一点,发型也特殊了一点——她是短发。
“姑娘。”那年轻男人又叫了一声,这次语气是肯定的,然后他问:“姑娘为何在此?”
为何在此?
这问题有难度有深度,还很有科学研究的价值。
苏小培皱紧眉头,心里有些慌,她该怎么说?可她知道她必须得说点什么。无论这是梦里还是幻觉还是她真的穿越了,眼前这两个人是深山老林里唯一能帮她的。
她可不想摔死,也不想趴死在这。
该怎么称呼他来着?对了。
“壮士。”苏小培开口了,声音有些哑,她清了清嗓子,又叫了一声:“壮士。”
真是别扭啊,改叫先生行不行?
那男人点点头,表示听到,但没有说话,是在等着她往下说。
苏小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背着篝火的光,那张脸看着颇有些正直。
苏小培双唇合在一起,做好了“奴”字的发音准备,可是“奴家”这个词比“壮士”更别扭,她奴了半天没奴出个家来,最后一咬牙,叫道:“壮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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