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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近观察,突然发现这做小柜子的木板上居然布满了血红色花纹和看不懂的符篆。
「这是什么?」
我伸手抚摸,发现这些雕刻都很浅,就像是钥匙在树皮上轻轻刮出来的痕迹。
距离再远一些,光线再暗一些,就看不到了。
我打开手电筒仔细查看,在木板的中央发现了三个特殊的字符。
「王……天……什么。」
这三个都是古体字,像是金文又像是篆书,最后一个字我不太清楚,上面像是「高」,下面有一个「豕」字。
我在手上笔划着,越看越觉得像是「豪」字,拿手机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是篆书「豪」字的写法。
「难道供奉的是王天豪?还是说有哪一路神仙,本名叫做王天豪?」比方说沿海地区供奉的妈祖,本名就叫「林默娘」。
「嗯……王天豪,姓王……」我细细揣摩着,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王绮丽的儿子?
王绮丽生小孩后并没有结婚,按理来说就应该跟她自己姓!
我立刻打电话给卫忠,他在刑警队里负责调取户籍信息和个人档案,之前王绮丽的身份就是他调查的。
过了十来秒后电话才被接通,电话那头是个小女孩,她问我找谁,我说找卫忠。
小丫头在地板上飞奔,脚丫子打的啪啪响:「爸爸,有人找你!」
「喂,谁啊?」电话那头想起了卫忠敦厚的声音。
「我,秦天明。」
「噢,啥事?」
「我问你,那个王绮丽,她儿子叫什么名字?」
「跟他妈一个姓,叫王…王天豪。」卫忠想了一会儿答道。
这个答案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但又给我带来一个新的困惑:为什么王天豪的名字会刻在神龛里面?是在受香火吗?这是在干什么?
「嗯,行,我这边在现场,正好发现一点问题就来问一下你。」
挂掉电话后我看刘玉定走了出来。
「看啥呢,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他站在我身边,伸着脖子往这小柜子里瞅,「这什么神啊,龛摆这么高。」
我跳下椅子坐到沙发上:
「这不是神龛,这是供人的。」
听我这话,刘玉定好奇地站到椅子上观察。
「里面有很浅的雕刻,你仔细看能发现有三个篆书小字,念『王天豪』,是王绮丽儿子的名字。」
我这句话信息量大得吓人,他愣着转过头看我:
「真的假的?」
我笑笑,他打开手电筒自己观察。
过了一会他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拿手机拍下照片。
「按照民间流传的普遍说法,活人是受不得香火的,孟玉山不可能没听过。那么就很显然,这个失踪的王天豪已经死了,并且和孟玉山有关系。」
「不好办,这个东西有问题。」刘玉定指着神龛皱起眉头。
我爽朗一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嗯。」刘玉定点点头。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应该是审问出结果了。
「喂,怎么样了?」他赶紧掏出来接通,开得还是免提。
「我问了一遍,真的有关系!你们快点回来吧,马上开重案会。」那头的警员话语中充满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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