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的寒风直直刮来,殷姝刚出凉亭,娇弱单薄的身躯无处遁形,陡然冷得一哆嗦。
“臣顾缨,拜见太子殿下。”
发出那句话还在那脑中不停的萦绕回想,带着他的思绪亦愈发的混沌。
“诶,走错了。”
刘德全眼瞅着人儿走岔了道,大发善心提醒了一句。
殷姝回过神来,见自己差点便要撞上那廊柱了。
她敛眸行了个礼,有模有样道:“奴才告退。”
“去吧。”刘德全道。
他亦有些不知所措,按殿下的计划,这小太监不应当在此刻便知晓太子的身份的。
他朝那凉亭中看去,隔着面前的白纱珠帘,内里还有一层琉璃屏,他窥不见任何,他攥了攥手中净鞭,转而低声朝殷姝道。
“注意点儿。”
只见已是花容失色的精致小少年闻见自己这话后,又是一惊,低声应了身,“是。”
风刮了起来,吹得轻纱飘舞,珠帘脆响,殷姝一路踩着栈桥离开,不敢回头。
她现在心里难受得紧,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紧紧攫执着她的心,比那馥郁的中药味还苦,她有些分不清此刻是难过,还是发现自己被“骗”的恼怒。
东宫向来是一切漩涡的中心,然当朝太子却久病卧榻,连着那皇帝一般不问朝政多年。
这也便纵容了天下如今的局面——厂宦独揽大权,大姜已是岌岌可危,甚至已成民之所向。
可这痼疾缠身的太子和昏庸无道的辛帝又有所不同,他极少露面。
哥哥和嬷嬷都曾告诫过她,此人看不透摸不出秉性,自当要离得远远的。
可如今……
手腕间的灼痛蔓延开来,殷姝眼儿越来越红,她忘不掉方才太子那清冽俊面上似隔了遥遥的眸。
淡漠,疏离。
如今,自己不仅跑到人家地盘上来了,还傻傻的被挨了一击。
她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漫无目的的走了段路,愈发委屈的想哭,却看见了长廊尽头立着的陶兆。
他也看见了她,连迎了上来,“小公公,怎么样了?”
殷姝连吸了吸鼻子,又拭去面上的泪,她不想让陶兆担忧。
“你来了,你没事吧?”
她极力掩着自己有些蒙蒙的声线,说:“殿下没事了。”
语罢,她察觉陶兆视线在自己面上落了片刻,似看出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看出来。
但好在,他终是什么都没问,视线落在了她的头顶:“小公公,您的帽子呢?”
殷姝一愣,抬起手在头顶摸了摸,那三山帽当真不见了。
可她连是何时掉的都不知道。
“要是刘公公看见了,要遭大罚的,”陶兆甚是惶恐。那可掉不得啊!”
殷姝回想一阵,心道不只是刘公公瞧见了,太子也瞧见了。
她咽了口气,没说出来,怕陶兆担心。
“小公公想起来了?”
殷姝“嗯”了声,“应当是从偏殿跑来这儿的路上便掉了。”
她方还想说自己这就去找,却见 陶兆已经跑开了,“你在这儿等着,找帽子的事交给奴才。”
声线随着人渐远,殷姝腿正有些疼,自是追不上去了,便想循一处地方坐着歇歇,顺便捋清些自己凌乱成一团糟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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