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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到了床边。
紧紧地握住白芷的手。
床上的女人,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就算是嘴里面含着千年人参片吊着一口气,也依旧面色苍白,看得出来,已经耗费了无数的精力。
此时,眉心紧皱,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顾川芎的成长环境并不健全,况且,他对这方面也并不是很感兴趣,因此,阴差阳错之下,从出生以来就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只是知道,是个女人就会生孩子,而且,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容易的事。
而他的芷儿,愿意为了他怀上孩子,延续下一代,对此,他自然是高兴的。
——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要经历这么大的折磨。
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产房之中的污秽,顾川芎的手一下子缩紧,眉眼之间满是后悔,眼中满满的都是晕倒过去的白芷。
产婆都因为男人的举动而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对上了顾川芎猩红的血眸。
「继续,如果你不能救芷儿的话,我就让你的全家陪葬。」
丝毫没有怀疑用男人话里的真实性。
产婆额头上直冒冷汗。
这也不是她故意不尽心,而且,她可是这个国家里面技术最好的一个产婆了,但,女帝陛下想必是遗传了太后娘娘的体质。
明明怀孕的这段时间,都已经调养的非常完美,身体的各项技能全部都在指标之内,没有过胖或者是过瘦的情况。
胎儿也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按理来说,只要是一个普通一些的身子,再加上有她的技术和经验在,这次的生产就能非常顺利。
但……
实在是太窄了。
窄的她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更加有利的措施。
——现在大人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而里面的孩子,如果再不快一点拿出来的话,可能也就要被憋死了。
急得头上直冒冷汗。
产婆一脸焦虑道。
「驸马爷,这不是我想不想救陛下的事,只是现在情况真的已经非常危急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到时候,我就算是拼尽全力,说不定也只能够留下一位……」
「这到底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听说当年的太后娘娘也经历了这样的事。
只不过,楚帝当时犹豫了一会儿。
就是这么决断性的小半炷香时间。
太后娘娘已经撒手人寰。
只能够留下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也就是如今正躺在床上面的白芷。
如今历史已经重演。
产婆很是忐忑。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死去,这对于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下人来说,无疑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当然是保大人。」
顾川芎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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