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头,星光暗。云南昭通一山中,在一处悬崖下有一山洞,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有人点燃一枝松明,火光照映着洞中的一块大石板,上面坐有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女人。为首一位年长者正向众人安排事项,看去时间甚是紧迫,其话语分外急促:“…这事要紧得很。为此我再向各位讲一遍…翼王的为人我不再多说,总之各位兄弟姐妹之前无论是跟随忠王、英王,或是在东王、北王手下干过,都是咱的好兄弟。跟天王打天下之前咱们的名儿都是在江湖上叫得响的,就连这位小兄弟也是英王的娃娃兵中排在前边儿的。如今翼王领军即将入川,虽正是用人之际但当前情势险恶,各位身负重要使命不必随大军入川,无论往后如何,我等与清廷誓不两立!”
他稍事停顿又接着道:“十年之后,我等尚还健在的兄弟姐妹,定要按方才所告知的密语词句准时赴指定之地聚首,各位明白,按密语应有二十位弟兄姐妹,今夜只能有咱几个人赶到此地。为啥要等十年?其中自有缘故。我等各位的妻儿弟妹子孙后辈,到时凡能按此密语词句联络上者,皆视同在座各位。在下将和季兄跟随翼王一同入川,我这暗器袋和我使用的家伙在座已是熟知,日后可作联络信物,…”他略为沉思,又犹如自语:“我此去…到时恐怕是我儿孙赴约了,我儿则为‘虎归山’,若是我孙女儿葛明燕则为‘燕归巢’…”
众人听罢,皆无异议,各人皆默默记诵词句,待相互指正确认无误后,便都走出洞外,只见山林静寂,星光点点。众人相互行礼,道声珍重,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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