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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节 纯洁(第6页)

「林远,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嫂』。」我发誓,我只是逗逗他,谁让他把我的温柔小忠犬,变成了狠戾小狼狗。

但下一刻,林远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我,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嘴唇哆哆嗦嗦。

我心中暗道不好,下一秒,只见他水一般的眸子开始发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姐姐……请不要这么对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独,求你不要……不要让我那么叫你。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那一刻,我真的很难形容我的心情。我大概真是禽兽。

以前我看到男人哭泣,会觉得懦弱、恶心,但他……他哭起来,真的很像一只可怜的狗狗。被人抛弃,但又不放弃。可怜兮兮地跑过来,不敢跟得太紧,只敢远远地看上一眼。

我对情爱一贯松散自由,什么时候这么折腾过别人。我心软极了,擦了擦他的眼泪,「傻子,我没有不要你,也没有生气。要是生气的话,早就把你丢在外面了。」

哪里还会带回来,又哄又吓的……

「真的?」

他果然破涕而笑,连连叫我姐姐,说是这样一辈子就好了。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他现在年纪尚浅,不知道这世界有多么大的诱惑和美好。

「天长地久」谁不会说?林期和我结婚的时候,不也说过和我天长地久吗?男欢女爱,不过游戏,走一天,算一天,快乐一天,足以。

不过这些,我没和林远说。他很开心,抱着我,连连撒娇。我都能看到他身后摇着的大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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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模模糊糊之间,我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这家伙,总不会还有事情瞒着我吧。毕竟,他那副冰冷、腹黑的模样,可不像是临时扮演的,倒像是本色出演。

事实上,林远还真有些事情瞒着我。

那日后,他对我更加温柔体贴。闲暇时光,还给我讲了很多他以前的事情。他小时候被母亲抛弃,被拾荒爷爷拉扯长大。后来拾荒爷爷重病,他为了给爷爷治病才回到林家。本想找点儿钱给爷爷治病,却没有想到,林家翻脸不认人。一分钱不给,还让没钱的爷爷自己去死。

「所以,这就是你讨厌林家的原因?」

「嗯。」他点头,想了想,又笑了。

「姐姐,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在我绝望的时候,是你帮了我一把。虽然那个捐赠者是匿名的,但我黑进过捐赠系统,我知道,当年捐钱给我爷爷治病的人,就是你。」

是了,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初遇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看见林家门口,跪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最初我以为是犯了事,被林家惩治。后来,从林期的口中得知,那是刚被接回来的林家私生子。

「一个私生子,才回来就要五十万,钱虽然不多,但我凭什么给他。」

「万一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说是要给养大他的那个老头儿治病,谁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些穷人,满口谎言,没一句话真话。」

当时因为这事,我和林期吵过一架。我觉得他少爷病严重,没一点儿人情味。后来,我真的去查了林远爷爷的事情,他是真的病入膏肓了。我实在不忍,匿名捐了五十万。只是时间太久,那点儿钱还不足以让我记得这件事情。

但林远却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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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了过来,像只孤独又可怜的小兽,「我知道,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但对我来说,姐姐,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当初,你在会所问我,我这般长相,为什么不走捷径?那是因为,我的捷径只有你,有且只有你。」

那晚,林远喝醉后说了很多,还带我看了很多他的宝贝。他藏了很多我的东西,甚至我以前丢弃的玩偶、用过的杯子,他都如珍似宝地收藏了起来。

最让我震惊的是,当年我和林期在阁楼上胡闹,弄脏了他的床单。他洗干净之后,居然收藏了起来。

「那一刻,我好嫉妒他,我要是他,就好了。姐姐,我知道我卑鄙、无耻、下流,配不上这么好的你。但就算是人渣,也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你不用太在意我,就把我当一条狗狗好了。我这辈子,愿意做你许若微唯一的狗狗。」

他喝醉了,特别喜欢黏着我,「姐姐,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管生死,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

林远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地抱着我。我却难得的,有些失眠。

对于男人的誓言,我并不相信。对于林远,我也不过是一点点喜欢而已,他的年轻,他的听话,甚至他年轻的肉体。

但他这般模样,着实让我心中有些酸软。或许,这世界上真会有个人不一样,会一直坚守诺言,不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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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醒后,我问他,是否还有事情瞒着我,他乖乖摇头。我想,纵然这家伙是只双面小狗,也没关系,只要是我的乖狗狗就可以了。

不过丑话总是要说在前面,「我最讨厌欺骗,林远,你要记得一件事情,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你欺骗了我,我们就完了。」

林远愣了愣,随即抱着我,点点头,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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