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随我来吧。”
引路的小兵,带着他们直奔安济坊。
“咱们这里,每位医师分得一间病寮,大概二十几个病人,死的直接拉到万人坑火化,下药前,先让太医院过目方子,批示过了,再去药库领药材,每天供应大量热水,需要你们自己取用。”
小兵说着,安济坊到了。
他从另一个小兵手里接过木牌给白西凤,“你是戌号病寮,这是通行腰牌,有什么需要,拿着它去办。”
眼前一排一排简易帐篷,一看就是刚搭建不久,白西凤穿梭在里面,只听不同程度的病痛声,声声入耳。
他掀帘入内,二十几个病人挤在一起,大部分已陷入昏迷,有的人居然躺在刚排出的粪便上。
见状,立马招呼沈青,“去打两桶水。”
同时,他把帐篷四周撩起来通风,又要了些干净的棉被褥子和衣服。
沈青回来后,两人一通收拾,味道总算清亮不少。
白西凤没停歇,掀开每个人的眼皮,眼睑内的黑点早就扩散,情况万分危急。
他写下方子,沈青直接抢过来,“白大哥,我去拿给太医瞧,你先歇会。”
说着,便急匆匆地跑了。
其实,他的血含有剧毒,也能解百毒,效力剧烈。可这些人患病许久,身体极其虚弱,解了蛊毒,也会承受不住效力死去。为今之计,是用相同效果的毒草配药草缓和毒性,熬煮服下,就能杀死附着在肠道里的蛊虫。
少顷,沈青两手空空,垂头丧气的回来,“那个太医随意撒摸一眼你的方子,就说不行。”
他的方子根本不是治疗肠澼用的,想来那群太医也没见过蛊毒名称,才断定临城百姓得的是疫病而非中蛊。
白西凤走过去,拍拍沈青的肩,“没事,我还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
沈青摸了摸鼻梁,伸个懒腰道,“干了一的活,肚子饿了,你拿着腰牌去煮碗热粥来。”
“......”沈青突然觉得他一点正行都没有,“不是先救人吗?”
“人要救,饭也要吃。”说着,递给她腰牌。
沈青实在拿苏妙一没辙,待她转身离去,苏妙一将内里集中在指尖,割破手掌,鲜血沿着掌纹滴入热水桶,顾不上伤口,舀出一碗,扶起一位尚有意识的年轻病患,灌进他嘴里。
须臾间,病患吐出好几口黑血,有了气力,睁开浑浊的双眼,抖动着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道,“多.....你.....”话没讲完,昏死过去。
“大胆!”太医院纪文奉命巡检病寮,刚好瞧见灌水,吐血这一幕,他上前几乎探不出其半点鼻息,手指白西凤的鼻子,冷哼道,“哪里来的野郎中,把人治死,你这叫草菅人命。”
白西凤瞧他像个正经人,岂料是条疯狗,“你可探仔细了,人到底是死是活?”
纪文非太医出身,但在那里供职,见白西凤瞧不起自己,咬紧后槽牙道,“我看你死鸭子嘴硬”,便吩咐跟班去请人。
他斜睨着白西凤,瘦不拉几,脸色苍白,不知是谁家的病秧子嫌命长,跑出来送死,正好他之前做过刽子手,白西凤的脖子细,手感更痛快。
白西凤没那么多拐弯心思,挑个地儿靠着休息,时不时锤一锤酸胀的腿。
不出一刻,一群人朝这边过来。为首之人是太医院使齐太医。
“道德败坏的庸医在哪里!”
纪文弓腰,立马换个嘴脸,低眉顺眼道,“大人,就是他。”脸上露出的得意,好像狗闻到大粪一样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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