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转了大概四、五十圈,直到我相信他铁定晕了,才用全身力气把他扔到观众席上。他落在看台大约第五排,一位正在织毛衣的老太大身上,她拿起雨伞就打他。
问题是,螺旋桨这一招也让我付出了代价。眼前的东西净在打转,但我心想没关系,因为昏眩一会儿就会过去,反正教授已经被解决了。但这一点,我料错了。
我刚要从昏眩中恢复平衡,突然间有东西绊位我的足踝。我往下一看,该死的,居然是教授回到了擂台上,而且,拿了那位老太太正在织的——球毛线,这会儿把我的脚绑住了。
我奋力想挣脱,但是教授拿着线球绕着我转,把我缠成了一具木乃伊。没多久,我手脚被缚,无法动弹。教授停下来,把毛线系了个漂亮的结,然后站在我面前,鞠个躬——就好像他是个魔术师,刚变了一招把戏似的。
接着他阔步走到他的角落,取了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本好像是字典——然后走回来又鞠躬。接着他拿书敲我的头。我束手无策。他起码敲了我十几下我才倒下。我无奈无助,只听到观众的喝采声,任凭教授坐在我肩上压住我——赢得了比赛。
麦克和丹恩进入场中,解开毛线,把我扶起来。
太棒了!麦克说,真是太棒了!我都没办法设计得这么妙!
哦,闭嘴,丹恩说。然后他转向我。呃,他说,这可真妙——你让-教授-用机智给打败了。
我一声不响。我难过极了。这下子一切都输光了,但只有一件事我确定不疑,就是我再也不摔跤了。
比赛结束,我们不需要逃亡用的计程车了,所以丹恩和我搭麦克的汽车回印第安那波里。一路上麦克不停的说我这么输给教授实在太棒了,下一场一定会让我赢,而且让大家赚上几千块。
车停在公寓外面,麦克回头递给丹恩一个信封,里面是我这场比赛的两千块酬劳。
别拿。我说。
什么?麦克说。
听我说,我说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丹恩插口:他要说的是,他再不摔跤了。
你说笑?麦克说。
不是说笑,丹恩说。
呃,为什么?麦克问。有什么问题,阿甘?
我来不及回答,丹恩就说:他现在不想谈。
唔,麦克说,我大概了解。你们进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就来,咱们好好谈谈,好不?
好。丹恩说完,我们下车。等麦克走了之后,我说:你不该拿这笔钱的。
呃,咱们现在只剩这些了。他说。别的全没了。几分钟之后我才明白他的话是多么正确。
进了公寓,噢,天,珍妮也走了。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只留给我们几块干净床单和毛巾和锅什么的。客厅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是丹恩先发现的,他念给我听。
亲爱的阿甘:
我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我曾试图跟你谈谈我的感受,而你似乎并不在意。你今晚要做的事尤其不好,因为它是不诚实,我恐怕无法再跟你继续下去了。
或许我也有错,因为,我已经到了需要安定下来的年纪。我想有个家,有栋屋予,上教堂之类的事。我从一年级就认识你了,阿甘——将近三十年了——看着你长得又高又壮又善良。等我终于明白自己多么喜欢你时——你来波士顿的时候——我是世上最快乐的女孩。
过后,你吸大麻,还跟那些女孩胡搞,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想念你,示威活动期间你到华盛顿来看我,我好开心。
但是,等你被送上太空,又在丛林中失踪四年,我想我变了。我不像以前那么满怀幢憬,只想找个地方过单纯的日子就满足了。所以,现在我必须去找它。
你也变了,亲爱的阿甘。我不认为你真能阻止这种改变,因为你始终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但是,我俩的想法不再契合。
我含泪写这封信,但是我俩必须分手了。请不要找我。祝福你,我亲爱的——再见。
爱你的,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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