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价格不菲。”沃森点着头说。
雷布思在想着扩建的部分。在一楼的背面,在厕所、衣帽间、办公室和橱柜后面肯定还有一扇门,表面上那扇门是通往后花园的,但现在它或许通向扩建的部分。
“再来杯酒,约翰?”沃森已经站起来了,他指着雷布思的空杯子问。
“来杯金酒和新鲜的橙汁,谢谢。”他说着递过杯子。
“你呢,波莱特?”
“不要了,”她站起身,“我还要工作。既然你已经参观过俱乐部大部分地方了,我得回去迎宾了。你们要是想到楼上玩,可以到办公室兑换筹码。有些游戏接受现金,但最好玩儿的要用筹码。”
又是莞尔一笑,她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丝绸乱舞和黑色尼龙闪亮的身影,沃森和雷布思目送着她离去。
“放松,探长。”他自嘲地说。他转向吧台,酒保向他解释说如果他想要点饮料,他只需示意一下,饮料就会直接被送到桌旁,听到这个,沃森自顾自地笑了。他又一股脑地坐下了。
“这就是生活,对吧,约翰?”
“是的,长官。局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你是说投诉你的那个小男妓吧?他拖不下去,招了,人走了,留下一个假地址。”
“这么说我脱了干系了?”
“差不多了,”雷布思正要抱怨,“再等几天,约翰,我就这点要求。留一些时间让这件事情渐渐平息。”
“你的意思是人们还在议论这件事情?”
“有几个警员把这个当作笑柄,但是我认为你也无法责怪他们。过一两天他们就会去笑话别的事情,这件事也就被彻底忘掉了。”
“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忘记!”
“我知道,我知道。这只是个阴谋,目的是让你不插手此案,其背后主谋就是那个神秘的海德先生。”
雷布思盯着沃森,紧闭着双唇。他可以大喊,可以大叫,也可以尖叫,但他只是大声喘着气。当服务员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时,他抓起杯子,猛喝了两大口。服务员告知他喝的是别人的橙汁,他的金酒和橙汁还放在盘子里。雷布思的脸涨得通红,沃森大笑起来,把一张5英镑的纸币放到盘子里。服务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你的饮料价格是6.5英镑,先生。”他告诉沃森。
“我的天啊!”沃森翻翻衣兜,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和几个硬币放到盘子里。
“谢谢你,先生。”沃森还没来得及让他找钱,服务员就端起盘子转身走开了。他看着雷布思,现在换他笑了。
“天啊,”沃森说,“我是说,6.5英镑啊!这够某些家庭一周的生活花销了。”
“这就是生活。”雷布思引用沃森的话回赠了他一句。
“是的,说得好,约翰。我几乎都忘了生活中除了个人享受外还有很多东西,这是一种危险的境地。你参加哪个教会?”
“哎呀,你们是来抓捕我们的吧?”两人都循声转过头去,是汤米·麦考尔。雷布思看了看表,时间才8点半,但汤米看上去好像已经在来的路上去过好几家酒吧了。他在波莱特刚才的位置上重重地坐下。
“你们喝点什么?”他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皱着眉头,慢慢地走了过来。
“有何吩咐,先生们?”
汤米抬头看着他,说:“你好,西蒙。给两位警官再来一份同样的饮料,我照旧。”
麦考尔讲话时,雷布思一直观察着服务员。没错,小子,雷布思心想,我们是警察,这一点为何让你如此害怕?服务员似乎读懂了雷布思的心思,他转过身,身体僵直地回到了吧台。
“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麦考尔点燃一支烟。他很高兴找到两个同伴,打算与他们痛痛快快地玩个通宵。
“是约翰的主意,”沃森说,“他想出来玩,于是我把地点定在了芬莱,但之后我想最好也一起来。”
“非常正确,”麦考尔环顾一下四周,“今晚人不多,至少都还没来。这地方经常爆满,你会发现很多熟悉的面孔。但今晚这里很无趣。”
他拿出烟递给他们,雷布思接过一支,点着,面带感激地吸了一口。但他立马就后悔了,烟气同酒精混杂在胸口的感觉很难受。他需要快速认真地想一想。先是沃森,现在是麦考尔:二者的出现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对了,约翰,”汤米说,“谢谢你昨晚载我回去。”从他的语调中,雷布思听出了潜台词。“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汤米。你昨晚睡得好吗?”
“我的睡眠从来没有问题。”
“我也是,”沃森打断说,“这就是良心无愧的好处,对吧?”
汤米转头对着沃森,说道:“真遗憾,你没能参加马尔科姆·兰因家的聚会。我们玩得很愉快,对吧,约翰?”
汤米朝对面的雷布思笑了笑,雷布思也回了一个微笑。邻桌的一群人在讲笑话,男人们在吸着粗粗的雪茄,女人们在把玩手腕上的珠宝。麦考尔倾斜了一下身子,希望能够分享他们的笑话,但他闪亮的眼睛和尴尬的笑容说明他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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