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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周目（第3页）
“预言术式？”
江烛被那双苍天之瞳盯得浑身不自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被那种月亮一样的东西看着还是很有压迫感啊。
他斟酌着措辞，“我可以通过术式一定程度上知道未来发展的某种轨迹，代价是所看到的东西不能同任何人提起。”
不要在六眼面前说谎，这是江烛在前几次轮回中学会的事情。所以只要说部分实话就好了。时间轮回的事情，江烛不打算同其他人说。
经历了这么多次轮回，江烛非常明白，对于咒术师来说，越是强大的力量，往往也意味着更大的代价。他清楚时间轮回这种术式，肯定也意味着巨大的代价。
即使现在还不知道代价，但是没关系大不了就是死嘛。
“阿烛很紧张？”五条悟很自然的将称呼换成了阿烛，笑吟吟的问道。
“也不是。”江烛犹豫了一下，“只是被你盯着会很有压迫感，稍微有点害怕。”
“欸，阿烛面对宿傩很勇敢的样子，还会害怕吗？”
“都怕的。”江烛实话实说，“但是感觉不一样，宿傩给我的感觉就是纯粹的害怕而已，那种对坏人的害怕，对鬼的害怕。”
“但您不一样，像月亮一样。”
“阿烛害怕夜晚？”
“不是，月亮很常见，连月光也是温和的。但是月亮是人类并未征服的领域，这种看似亲近常见而又遥不可及的东西，比起恐惧，更容易让人生出敬畏。像神明一样。”
“是面对神明的恐惧。”
尤其六眼只要往你面前一站就像全知一样，知无不晓的。仿佛已经将你看透了，就更加重这种感觉了。
“眼光很好嘛！”五条悟开心的打了个响指，“奖励你来高专当我的学生好了。”
十几岁就能开领域，术式是罕见的时间系。虽然看着还是有所隐瞒的样子，但是非常有天赋呢。果然还是拐回来当学生吧。
话说回来，这种可以知晓未来改变未来的术式一经出现，咒灵的实力又要加强了啊。虽然就是从一只手就能碾碎的蝼蚁换成两只手，但是还是很麻烦啊。要不把死灭洄游的术师也拉过来当苦力的好了。
“不要。”
正当五条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的时候，就听见江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
“欸——为什么！这可是给最强当学生的机会哦！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可是——”
五条悟打断他，大声道：“而且惠也在哦！你不想和他做同期嘛？”
“可是——我已经大学了啊。”
本升专什么的，不要啊！
“这有什么所谓，有什么大学能比高专更好。”
江烛沉默；“我东大的。”
“呃……东大。那个东大，嗯……”是霓虹最好那个东大？
就是那个东大。江烛点头。
五条悟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就见他猛然抬头看向不远处，冰蓝色的眼瞳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情绪。
他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房屋，低缓的问，“你没有可惠呆在一块是为什么？”
“总监会的人把他叫走了。不让我跟……”江烛下意识回答。
就见原本还算平静的五条悟眼里已经是骇人的怒意了。
“一群恶心又头脑空空的烂橘子——”
他听到五条悟咬着牙骂了几声，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剧烈的轰鸣，江烛扭头看去。
原本不久前才同他告别的男朋友，顶着一身的纹身和四只眼睛从那片废墟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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