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向来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凶手都是因为这个才被捕的。关于乔治·克罗斯菲尔德,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没什么能确定的。他这种类型的人很多。很多年轻人都像他一样,乘火车、开车或骑自行车到乡下去。人们在事发一个多星期以后,很难记清楚是在哪一天、哪个地方看见过某个人。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我们得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消息——是从一家修道院的院长那里得到的。她的两个修女出门挨家挨户地募捐。她们好像在兰斯科内特夫人被谋杀的前一天去过小别墅,但无论是敲门还是按铃,都没有人应答。这并不奇怪——兰斯科内特夫人北上参加阿伯内西的葬礼了,还给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放了一天假,让她去伯恩茅斯游览。重点是,她们说别墅里肯定有人,说她们听见里面有呻吟和哀叹声。我问过她们是不是记错了日期,是否是第二天,但院长非常确定,就是那一天,因为她们都有记录在册。那天是不是有人抓住两个女人都不在家的机会,去小别墅里找什么东西?他或她是不是没找到,第二天又回来了?我不太在意那些呻吟和哀叹声。就算是修女也有可能添油加醋,而且一个发生过谋杀案的地方自然会让人想到呻吟和哀叹。重点是,小别墅里当时是不是有某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如果有,是谁?所有阿伯内西家族的人都在参加葬礼。”
波洛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在那个片区募捐的修女,她们第二天有没有再去试试?”
“事实上,她们的确又去了一次——大约一个星期以后,正好是死因审判的那天,我记得。”
“那就对了,”赫尔克里·波洛说,“完全吻合了。”
莫顿督察看着他。
“你为什么对修女这么感兴趣?”
“她们一直在引起我的注意,我想,你恐怕也很难不注意这一点,督察先生。修女再去的那天,正好是有毒的结婚蛋糕被人送到小别墅的那天。”
“你不会认为——这个想法可非常荒谬。”
“我的想法从不荒谬,”赫尔克里·波洛郑重其事地说,“现在,我的朋友,我该让你去问你的那些问题,调查阿伯内西夫人被袭击的事了。至于我自己,得去找理查德·阿伯内西的外甥女。”
“你和班克斯夫人说话时,最好小心一点儿。”
“我说的不是班克斯。我说的是理查德·阿伯内西的外甥女。”
2
波洛看到罗莎蒙德坐在一张长椅上,眺望着一条瀑布流下来的水汇成小溪,流过杜鹃花丛。
“我想,我应该没有打扰你吧,奥菲莉娅,”波洛在她旁边坐下,“你是不是在揣摩角色?”
“我从没演过莎士比亚的戏,”罗莎蒙德说,“除了有一次在剧场,我扮演《威尼斯商人》里的杰西卡,一个没劲的小角色。”
“却不是没有悲怆,‘闻佳乐辄心伤’[1]。她的负担多重啊,可怜的杰西卡,受人痛恨与蔑视的犹太人之女。当她拿着父亲的金币逃向自己的爱人时,她该多么怀疑自己。有金币是一回事——没有金币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罗莎蒙德抬起头看着他。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的语气略带斥责,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我没赶上火车。”波洛说。
“为什么?”
“你认为是有原因的?”
“我想是的。你非常守时,不是吗?如果你想赶上一班火车,就一定能赶上。”
“你的判断力令人敬佩。知道吗,罗莎蒙德,我刚才坐在凉亭里,希望你,或许能过去找我。”
罗莎蒙德盯着他。
“我为什么该去?你在书房里已经和我们道过别了。”
“没错。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没有,”罗莎蒙德摇摇头,“我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了。”
“我平时不会想这么多,”罗莎蒙德说,“这似乎是在浪费时间,却又非常重要。我……人应该按自己的愿望好好计划生活。”
“那就是你正在做的?”
“嗯,是的……我正尝试做一个决定。”
“关于你丈夫?”
“差不多吧。”
波洛等了一会儿,说道:“莫顿督察刚才过来,”他估计罗莎蒙德会发问,于是继续说,“他是负责调查兰斯科内特夫人谋杀案的警官。他来这里,是想要你们大家说明一下在她遇害当天你们各自的行踪。”
“我明白,不在场证明。”罗莎蒙德兴奋地说。
她美丽的脸上浮现出顽皮的喜悦。
“迈克尔可有的受了,”她说,“他以为我不知道他那天跑去和那个女人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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