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家。
孟昭宁和渝夫人都没睡。
渝长远回府,渝夫人真是特别开心。眼见着脸上的病气都消散了一大半,整个人又恢复成眉开眼笑的模样。
她握着孟昭宁的手,高兴道,“这么多年,他们爷俩还是头一次一块儿回来,真是好事啊。我瞧着长远又变黑了,以前还是挺白净的啊。
朝朝也长高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呢,这回个头比他爹都要高。等他们进宫了,陛下看到他俩想必也很开心!”
孟昭宁想起坊间传闻,“我曾听说陛下很爱贵妃娘娘,后宫里只有她一人。”
“是呀。”渝夫人忽而惆怅,“但是他毕竟是帝王,不能用我们漠北的规矩去要求他。这两年他的身边只有馨儿,还处处护着她,已经很给渝家面子了。”
渝夫人想起以前的事,“这样说来先帝其实很有眼光,文以渊也有个女儿叫文柳柳,和馨儿差不多大。先帝给陛下指婚,指的是馨儿,没有指文家的文柳柳。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看孟昭宁一脸茫然,渝夫人拍了拍脑袋,连忙道,“是我的疏忽,这么长时间还没给你讲讲我们几家之间的渊源。昭宁你今夜就不要回去了,娘亲我给你好好讲讲故事!”
还不等孟昭宁反应,渝氏拉着她的手开始娓娓道来。像是给女儿讲睡前故事一样,她说的很慢很认真,“当今的陛下曾经是个不显眼的小皇子,他的母妃身份低微,生下他不久后就因病去世。
他身后既没有强大的外戚支撑,也没有重臣为他撑腰,因此在宫里,幼时的慕容泽处境很艰难。
先帝又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君主,不是忙着东征西讨,就是忙着处理政务。他并非不重视皇子皇女,他是忙着打江山平定天下,根本无暇顾及后宫琐事。
后来,大舜的江山终于稳定了,先帝这才有时间来思考立储大事。可那几个叫得出名字的皇子早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仗着有外戚帮忙,他们有互相厮杀的、有逼宫的、甚至有刺杀先帝的、勾结外敌的。”
渝夫人想到那段经历,重重地叹了口气。
“最终,先帝雷霆手段,杀伐果断。将造反谋逆的皇子们砍的砍、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但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他心里很不好受,整日整日的失眠,最终积郁成疾,年纪轻轻就驾崩了。
听长远说,先帝在病重时常常独自在御书房发呆,自言自语。他常说他这一生在战场上打赢了许多人,可惜因为对自己的孩子们疏于管教,最后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征战沙场十几年,落下一身伤病。那是如今的陛下还小,他也知自己时日无多,临终前请文以渊和长远,他们这一文一武两名心腹重臣来辅佐唯一的皇子慕容泽。”
就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人支持的存在感极低的皇子,瞬间成了太子殿下。他是个好学生,长远和文以渊教给他的东西他都认真学,他学习也非常刻苦。
后来,长远在教完他渝家枪法后,就很快回到了漠北。年幼的陛下身边就只剩下文丞相一人辅佐,本来是辅佐少帝的,但是文以渊后来逐渐变了。”
渝夫人想了想,停顿道,“就说到这里吧,这些东西昭宁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知道得多,你反而会很累。就这样开开心心的就好。”
知道得多的确会很累,但是她现在和渝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渝夫人也待她非常好,她没有理由自己开心,让他们去承受这些难处理的事。
“母亲,既然渝将军和文丞相是多年好友,又都和先帝一起打江山,那他为什么要对渝也下手?渝也,差不多是他侄儿了。”
“是呀。”渝夫人道,“的确算得上是他侄儿。但是,有的人是会变的。”
“文以渊是陛下最为信任的文臣,在他年幼时为陛下处理朝政。陛下也很敬重他。但是后来他慢慢变得固执,变得大权独揽,想要永远手握重权,对陛下亲政之事一再拖延。”
渝夫人回忆起往事,不由得皱眉,“要不是陛下执意要娶馨儿,他就要把文柳柳塞到后宫了。”
“从娶亲开始,陛下开始和他有很多意见相左。”渝夫人摇摇头,“但他却觉得是我们渝家的女儿在从中挑拨,觉得馨儿是妖妃,想让圣上信任渝家,疏远文家。
就这样,他对我们的态度逐渐由友好变得冷漠变得厌恶。但从始至终,长远都在外征战,和他没有交集。上次他再回来时,也是说了声昔日挚友变得陌生罢了。”
孟昭宁垂眸,这些皇室秘闻她以前从未听说过。
渝夫人肯与她说这些,着实做到了之前说的“将昭宁视如己出,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
想到两辈子渝夫人都待她很是和善,分外信任。孟昭宁轻轻握着她的手,“没事,我会陪在母亲身边,船到桥头自然直,母亲不要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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