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词险些曲解了骆秀的意思,她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紧,“都好看,你什么样都好看。”
骆秀却不太满意她这个回答,撅着嘴说道:“才不是,新生报道的时候我头发很短,比你现在还短,班上的人都嘲笑我是假小子,你也笑话过我。”
段词有点记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事,上辈子她是在大二放寒假回家过年才在街上和骆秀相遇,关于高中那三年,如果不是骆秀后来跟她说,她都没意识到自己那时候有多蠢坏,跟尚美等人有什么没区别。
她肯定对骆秀说过很多伤人的话,还以为一切都来得及,结果还是晚了,只要想到自己也曾对骆秀恶言相对,她就难受的心脏闷痛,双唇颤抖,愧疚的垂下脖子。
“对不起……”
如果回来的时间能早两三个月,她肯定不会让那一切发生,可说过的话终究无法收回,她现在后悔的想扇自己几巴掌,嘴为什么就那么贱,态度为什么要那么恶劣,就因为你出生在县城,就看不起农村来的骆秀,嫌骆秀没见过世面,嘲笑骆秀穿的土,你是什么东西,你多高贵,凭什么瞧不起别人。你很厉害吗?不,你其实是个自私懦弱又无能的失败者,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是骆秀撑起你们两个人的家,是她替你照顾无理取闹的亲妈,而你呢,只会逃避现实,该被人嘲笑的是你才对。
滚烫的泪湿了眼眶,她用力抱住满脸错愕的骆秀,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段、段词?”骆秀瞪大眼睛,有些慌张挣脱怀抱,“你怎么了啊,我不是要怪你,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我我我……”她手忙脚乱用袖子给段词擦眼泪,“求你别哭了呜呜呜……我脑子笨,不会说话……”
段词含着泪扑哧一声,她鼻头红红的,有些小可爱,“别胡说,你才不笨,聪明着呢。”
看到她笑了,骆秀才松口气,垮下双肩,一脸的颓丧,“就是笨啊,都把你惹哭了。”
“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事情都发生了,段词也不想一直提,让人不开心,就岔开话题,“你要觉得留长发麻烦,就不留了。”
骆秀抓抓头发,苦恼道:“也不是嫌麻烦啦,就是想到马上放寒假了,回家就不好洗头了,我妈也不让我经常洗头,说女孩在家常洗头很晦气。”
上一世段词也没怎么跟骆秀的父母接触过,都是从骆秀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只知道那夫妻俩重男轻女,对骆秀不太好,老想让骆秀嫁人换彩礼,现在看来他们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过分,骆秀在家洗个头都是错,迷信成这样,可见骆秀在那个家吃了不少苦。
段词生气道:“她怎么能这么说你,难道她不是女的?没头发?不用洗头?秀秀,你千万别听她说那些没根据的歪理,都是封建迷信,害人的。”
“嗯嗯!我不听。头发还是剪了吧,不想留,洗头麻烦。”
段词稍稍放心,温和道:“那就剪跟之前的长度?”
“嗯嗯!”
“行,下个周末就带你去剪。”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会剪,你家有剪刀么?”
“……有吧,”段词也不是很确定,“明天问问我妈。”
时间也不早了,她找出睡衣下楼洗澡,客厅没人,灯也关了,姚菊炎应该是回房间睡了。
段词很快洗完出来,她头发短,容易吹干,又花了点时间把自己和骆秀的内衣裤洗了挂出去才关灯上楼,手里还拿着瓶润肤乳。
骆秀从不记得洗完澡要擦润肤乳,身上干到起皮、裂开细小的纹路,痒的难受,都挠破了,看到段词手上的瓶子,她才想起来,然后一拍脑袋,责怪自己记忆力就不行,总是忘事,难怪学习这么差。
“以后记得洗完澡就抹润肤乳。要不又该难受了。”
段词把她的睡衣袖子撸起来,在掌心挤出一小团乳白色的膏体,搓热到化开了才给她抹上,骆秀细润的皮肤像豆腐似的,又嫩又滑,手感极好,段词有些舍不得放开,作怪般捏了捏她手臂内侧的软肉肉,骆秀怕痒的往后缩,倒在棉被上,用脚抵着段词的大腿哈哈笑,十个软乎乎透着粉的脚趾陷在珊瑚绒的睡裤里,看得段词心痒痒,使坏的一个个拨过去,骆秀嗖一下收回来,手脚并用往前爬,她真的怕痒。
段词抓住她的脚腕不让她跑,“还没抹完,你上哪去。”
“你老挠我痒痒肉。”骆秀双手死死抓着枕头,还想爬走。
“乖,过来抹完,我不挠了。”段词感觉自己像个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尤其当她的手从骆秀的后背慢慢往前,明明怀揣龌蹉的心思却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润肤乳总要抹均匀吧,后背抹了前面不能不抹吧,她也不是故意要占便宜,是骆秀洗完澡忘记抹,她不过是帮个忙。
指尖触到那双软绵绵,段词心神一荡,双手立马像触电般抖了抖,尘封的那段记忆如洪水猛兽侵袭而来,那时候她和骆秀在拥挤狭窄的出租房抵死缠绵,她记得情到深处时骆秀动人的表情,会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低声求她,她会把所有求饶堵进嘴里。
热恋的甜蜜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姚菊炎在晚年偶尔神志清醒的时候骂她天生薄情,注定孤独终老。
她大声反驳,这不对,姚菊炎说的不对,她对骆秀有很深的感情,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除了骆秀之外,她不可能再喜欢任何人了,她很长情啊,长到往后余生都在怀念曾经真心爱过的女孩。
“秀秀……”情深不能自己,段词很想现在就告诉骆秀全部真相,然后带着人远走高飞。
骆秀怕痒的躬下身,脸红的像苹果,将段词的手从睡衣里拽出来,“啊?怎、怎么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跟人如此亲密过,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段词每次都做的很自然,她要是大惊小怪,就像是自己多想似的,心里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她和段词明明都是女孩子,身上的零部件都长得一样,她之前住宿舍的时候也见过室友挤着一块洗澡,节省时间。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骆秀晃晃脑袋,不是很确定。
不行,现在还不能说,她不能让骆秀知道那些事,段词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绪,将手拿出来,“没事,抹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
见她下床往外走,骆秀急忙问:“你去哪?不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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