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原来他就是负了你的郎君,阿免的前姐夫啊!那我也去避一避,有事你大声喊!"叶免颤颤悠悠地躲到屋后,化成一只小白兔噔噔地窜往林子里。
"你们胡说什么!"叶初羽抹着汗,拎了大小篮子入到屋院,她先将三只鸡仔放入笼子,撒了些谷子和菜叶。
身后传来平稳的脚步声,叶初羽没有停手,淡定地按往常习惯将食物分类放好。
稍许,乘愿提着个大篮子走到她身旁:"你的木雕很受欢迎,换回好多东西。"
叶初羽抽了抽嘴角,往那篮里瞥一眼,装得满满的应有尽有,分明是这位小白脸被村民们"掷果盈车"了。
两只闷葫芦直直地对视,像似比定力,叶初羽的眸光溢出愤恨,乘愿却含情脉脉,近前一步。
乘愿:"你为何不辞而别?"
叶初羽:"我为何要辞别?"
乘愿:"你就这么恨我?"
闻见这人身上传来的白檀清香时,叶初羽的拳头攥紧了,如果他敢再靠近一步……!
乘愿察觉到她充盈全身的怒意,于是眨了眨琥珀色晶亮的双眸,眉眼含上几分无奈。
他努力牵唇,想递给她一个温柔的善意的微笑,叶初羽撇开头,乘愿的笑容便寂寞地碎在虚空里。
他十分轻微地叹了声气,假装不在意地打量起小屋,墙不够平整,房梁搭得有些歪,有处瓦片的接缝没严实……这屋子,相比他在她记忆中看到的那间有所差异。
乘愿侧头往里间探去,忽地一惊,床怎么,有好几张?
他沉了脸:"初羽,你一人住这里?"
叶初羽不搭理,她确实是一人,再加两只妖精。
乘愿盘问:"刚才那个与你同道的小孩呢?"
叶初羽斜他一眼,径自走到屋外,洗净手后蹲身翻弄小鱼干。洛无羁处理得挺干净,她只需要将这些鱼抹匀地腌制上盐和花椒。
乘愿跟了出来,见她葱白的手指拨弄着血腥的鱼肉,皱眉道:"为什么用手抹?"
"难道用脚抹?"叶初羽挑眉瞪他。
乘愿从她手里拿过盐罐,拢起长袍蹲下身:"我来吧。"
"你弄过的鱼就只能扔掉了,属于暴殄天物。"叶初羽哧了一声,乘愿顿住手,抬眸望向她。
叶初羽没有看见他隐忍不解的目光,已转身去到后山采野菜,顺便找处幽静的地方打个盹儿。
傍晚的夕阳将天地映得五光十色,苍山壮丽,当叶初羽提着篮子再回来时,乘愿正趴在屋顶上铺新瓦片。
小屋换了个模样!乘愿还将墙面理平了,屋梁也修正了,并且固了一道篱笆,搭了个凉棚。
更像记忆中的小屋了……
叶初羽愣在那里,望见他回身,微微一笑,便似霞光灿烂,他抹着汗,胜雪的白衣染得灰黑斑驳:"这么晚回来,我差些担心了。"
曾经,叶初羽就这么站在屋檐下,幸福洋溢地望着师兄为她建小屋……
"初羽,你且递我地面那几片新瓦。"乘愿抬手,声音里婉转着淡淡的愉悦,"就快完结了。"
叶初羽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怒吼起来:"乘愿,我说过了,凡是你摸过的东西,我一样也不要!我现在就一把火烧了这座屋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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