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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网>盛世危言中的思想直接影响了戊戌维新变法 > 第十二部分(第1页)

第十二部分(第1页)

盗工甲午后续①三代而下,刑措之风一见于汉孝文之朝,再见于唐太宗之世;除肉刑,纵死囚,仁政近古,犹有下车泣罪之遗。乃后世或訾议之,不知仁民爱物皆自神武不杀之一念中来,非尽属好名之举也。又何必沾沾焉遵亡秦苛暴之律令,方可大畏民志哉?历览古今罹大辟者,惟盗为多。周、秦以还,盗之为患不可胜数,小则胠箧掘藏,大且乱民窃国,张角、黄巢其尤显著者也。夫盗而至于肇乱,则不能不芟夷之,歼戮之,以昭一世炯戒。独是此作奸犯科之徒,本皆吾苍生赤子也。有饥寒之盗,有驱迫之盗,有黠骜之盗,有胁从之盗。妻号儿啼,谁则甘之?刑驱势迫,谁则安之?黠骜之徒,失所则梗教化,因才可效驰驱。胁从之类,受匪诱则为匪,经德化则复为良。《传》曰:"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威于鈇钺。"良非无术以处此也。考《尚书》有"金作赎刑",此既详于《罚锾》篇矣。又曰"省灾肆赦,怙终贼刑",盖民能迁善亦未尝不可宥之三也。秦时有以徒役罚罪人者,九江王英布故骊山之黥徒也,汉时有城旦鬼薪之类,皆以处夫有罪不可赦,而又无金自赎者,则罚作苦工以代之。(各国狱囚或驱以修桥、整路,或令各执一艺。俄则将罪犯载于边境,开疆辟土以实边防。)有益于公而不戕其命,两益之善政也。

今日海禁大开,华民赴南洋及出洋工作者不可胜数,虽英、美近有禁止华工之例,然如南亚墨利加一大洲,则有墨西哥、巴拉马、秘鲁、古巴、巴西各民主之国,在在需人垦荒辟土,招工之举有加无已。粤东及南洋各埠,业贩卖猪仔者仍复市利其间,驱诱善良远适异域。前者物故,后者继往,官禁虽厉,诱贩自如,为害良民,诚非浅鲜。与其禁之不绝,何如转移而变通之。官为经理,舍良民而谪匪徒,则善者可保生全,而恶者可加惩创也。

今拟请举同治五年所立英、法招工二十四款,光绪三年所立日斯巴尼亚招工十六款,由总理衙门与各国公使申议,明定妥细章程。自后凡各国不问有约无约之邦,但有招工之役,可先由公使咨会总署(其无约之国亦可请有约之大国公使代达),总署分咨各省。各该省行下各道、府、厅、州、县,将所有谳定各盗案之犯,除下手刃杀事主之一人必须抵偿外,余皆解赴各海口,交外洋招工总理之人点验,装赴外洋。酌定做工年限,每名取回工价银若干两,交还该盗犯家属以为赡养。是则法外施仁,该盗当无不感激甘心者也。夫以中国不胜诛之盗,充外洋群欲招之工,群盗得其生,中国去其害,而贩卖良善懦弱之风,亦不禁而自戢。斯一举而三善备焉。此古圣王分背三苗,诛除四凶,投诸四夷以御魑魅之成法也。《传》曰:"唯仁人放流之","不与同中国",亦即此义也钦!

[注释]①此篇系十四卷本所增。"甲午后续"系八卷本所加。

税则自道光二十二年大开海禁,与各国立约通商,洋人各货进口纳税后,即准由华商贩运各地,过关只按估价,每百两加税不得过于五两。维时,当事不知中国税额轻于各国四五倍或七八倍,故立约甚轻也。迨后天下多事,始创榷货抽厘之制,藉资军饷。厘捐最旺时①,岁收二千万。今虽稍减,亦有一千五百万,取于商者甚微,益于国者甚大,较之按亩加赋得失悬殊。无如法久弊生,或因办理不善,或因设卡过多,避重就轻,遂订子税之说。(查初办厘捐时,洋人之货亦在各子口征课,尚无异说。迨咸丰八年十一月中酉重订条约,始定洋货、土货一次纳税,可免各口征收者,每百两征银二两五线,给半税单为凭,无论运往何地,他子口不得再征。其无半税单者,逢关过卡照例纳抽厘。斯乃体恤洋商,恩施格外,较之华人其获利厚矣。)于是洋商获利,华商裹足不前,迫令纳费洋人(论厘捐之轻重,纳报费之多少),托其出名认为己货(如洋人亏空,凡代华商报关之货不能控追,及代华人出名在租界所买之地,亦弄假成真矣),洋商坐收其利。有代华商领子口半税单者,有洋商洋船装运洋药各货者,有代用护照包送无运照之土货者。且同一土货由香港来,则准其报半税,无厘捐;若由粤省来,则不准报子口税,必报厘捐。同一洋货,在洋人手则无厘捐,在华人手则纳厘捐,无异为渊驱鱼,为丛驱爵,不独诪张为幻,流弊日多,且先失保护已民之利权,于国体亦大有关碍也。查香港、澳门无征收厘捐之例,商贾多乐出其途。

为今之计,不如裁撤厘金,加增关税,其贩运别口者仍纳半税,华洋一律征收。则洋人无所借口,华商不至向隅,似亦收回利权之要道也。或虑西人不允,请俟换约之岁预先叙明,如有不利吾民有碍吾国自主之权者,准其随时自行更变,以豫为日后酌改地步。况据《公法便览》第三章论邦国相交之权及款待外国人民之例,注说甚明。其二节云:"凡遇交涉,异邦客商一切章程均由各国主权自定。"实于公法吻合。彼虽狡悍,亦可以理折之也。

历考泰西各税额〔十四卷本增:(各国之税无不随时变通:大约本国所必需之物,其税必轻,或免税,以招徕之。夺本国土产之利者,其税必重,所以保本国之利。凡无益于日用之物者,其税必重,以其糜费于无用之地,欲民间恶而绝之。凡物有害于民生,如鸦片之类,不准入口。至于税则随各国自定,而他国不能置议,欲增则增之,欲禁则禁之,以其货为内政而不妨由己订也。)〕,大致以值百取二十,或取四十六十为率,最多则有值百取百者。美国进口货税,值四征三,商虽非之,然不能违抗。亦有全不征税者,盖于轻重之中,各寓自便之计。如洋酒、烟卷等物,外洋征税极重,在国中列肆卖烟酒者,尚需纳规领牌。今中西和约,凡进口之吕宋烟、洋酒只充伙食,概不纳税。(查中国通商章程第二段:凡有金银、外国各等银钱、面、粟、米粉、砂谷、面饼、熟肉、熟菜、牛奶、酥牛油、蜜饯、外国衣服、金银首饰、搀银器、香水、碱、炭、柴薪、外国烛、烟丝、烟叶、酒、家用船用杂物行李、纸张、笔、墨、毡毯、铁刀、外国自用药料、玻璃器皿,各物进口皆准免税。)查泰西俱无此例,尤属不公。(日本税关皆用土人。凡船用家用烟、酒等物照例纳税。往时出口税重,进口税轻,出口货少,进口货多,今则反是。凡所需外来之物皆仿西法自行制造,且免税或减税出口,使商务日旺,进款日多。我国无业者众,更宜设法仿行。又查日本来往货物必须尽由海关码头上栈,验税后方可放行,不准另设码头。内地〔十四卷本增:凡租界巡捕房亦归日本人经理,其猎狗、猎枪、猎地仿外国例皆有税纳云。〕各口已无洋船来往,严禁鸦片,不准入口,租界巡捕房、各国书信俱归日人经理云。)今宜重订新章,一律加证。又如中国各种烟、酒、珠玉、古玩等物,本非日用所必需,虽加数倍亦不为过。(查旱烟、水烟、皮丝、净丝、黄条、青条,各种岁销数十万箱,亦可谓巨矣!)而土货出洋者税宜从轻。(最妙莫如出口全行免税,进口则加重,庶己货可以畅行而来货自形壅滞,然恐一时难于办到,则加重入口税、减轻出口税似宜并行者也。)凡我国所有者,轻税以广去路;我国所无者,重税以遏来源。收我权利,富我商民,酌盈剂虚,莫要于此。

总之,泰西税法,于别国进口之货税恒从重,于本国出口之货税恒从轻(查出口茶虽至粗者每百斤价值十两,亦须纳正半税关秤银三两七钱五分,连所抽厘捐,是值十抽五矣!进口货至贵者,例不过每百抽五,有失利权,大损国体),或全免出口之税。今日本已仿行之矣。其税于国中者烟、酒两项特从其重,他货或免或轻,专以遏别国之利源,广本国之销路,便吾民之日用生计为主。〔十四卷本增:国君须保百姓利权,不为外人所夺,庶免生计日绌。〕其定税之权操诸本国,虽至大之国不能制小国之重轻,虽至小之国不致受大国之挠阻。盖通行之公法使然也。其或某国重收本国某货之税,则本国亦重收某国之税以相抵制;某国轻收本国某货之税,则本国亦轻收某国某货之税以相酬报。此又两国互立之法也。即此而推,因时制变之机权在是矣。

当日海禁初开,华人不谙商务,一切船只之进出,货物之稽征,皆委洋人经理。京都特设总税务司〔十四卷本增:(前上海英领事麦华陀云:今之赫总税司虽不负中朝之任使,第信之过深,于征税之余,复令经画沿海之灯塔、炮台,赛会事宜亦责其派人总理。在赫德感深知遇,原无挟持之隐、侵蚀之私,而设官分职各有专司,材可兼人,事难兼任,以赫德勾当杂事则可,以总税司分承他务则不可。何则?赫德不能不死,替人岂必尽如赫德,维持国计者必切深远之虑,斯立长久之规),〕各口海关则设正、副税务司,帮同监督经理榷政。税务司下又有帮办,自头等以至四等,每等皆分正、副。此外更有扦手,皆以西人承充,惟通事及办理汉文之书启、征收税项之书吏始用华人。夫中外通商数十余载,华人亦多精通税则,熟悉约章,与其假手他人、袒护彼族,何若易用华人之为愈乎?或谓:"华人诚实者少,狡猾者多,用之恐滋弊窦"。不知税则既定,中外通行,耳目众多,观瞻所系,非若各省厘卡货税之数彼此不符,虽有奸胥,安能舞弊?

应请明定章程,择三品以上官员曾任关道熟悉情形者为总税务司。其各口税司、帮办等皆渐易华人,照章办理,庶千万巨款权自我操,不致阴袒西人阴挠税则,不特榷政大有裨益,而于中朝国体所保全者为尤大也。

[注释]①厘捐——清咸丰三年(1853)始实行的商业税,又名"厘金"或"厘金税",以在水陆交通要道上设关卡征收,因税值为货物的百分之一而名厘捐(百分之一为一厘)。

厘捐甲午后续①厘卡之设,由于发逆之乱军饷不继,征及毫芒,原属朝廷不得已之举,故议曰:"军务敉平②,即行裁撤。"屈计发、捻肃清垂三十余年,屡经奉旨裁并。无如疆臣总以安置冗员为事,初则藉口于善后,继则借名于海防。广东有海防捐、筹防捐、台炮捐、牙帖捐等名目,上海有落地捐、筹防捐。(上海因有筹防捐,凡华商报关者须照洋关税纳半,所以华商之货概托洋人代报,免抽筹防捐,所谓为丛驱爵耳。)若所抽之数涓滴归公,名实相副,虽损于民而犹利于国。无如厘抽十文,国家不过得其二三,余则半饱私囊,半归浮费,国家何贪此区区之利而纵若辈殃民乎?

近来内地局、卡林立,往往数十里之遥,其间多至数卡。或谓:"商贾走私,见某处有卡则思偷漏,闻某处有捐则将绕越,此防而彼窜,东堵而西行,以致走漏日多,收据日绌,故不得不多设卡以防之也。"然而,既设卡以防走漏,不得因防走漏而复加捐。今乃过一卡有一卡之费,经一卡抽一卡之厘,此何为乎?

欲纾商困则宜示限制。凡商贾过冲要之卡,既完厘后即给以凭单,所经分卡一体查验放行,不得重捐。倘前卡未及完厘,准在后卡补完,以示体恤。将无关紧要之卡一律裁撤,既可便民亦可省费焉。所以论者谓,病民之端莫甚于厘卡。然而落地之有捐犹微也,莫患乎不肖委员从中勒索;照章之科罚犹浅也,莫甚于司事、巡役故意为难。此皆积弊之宜除者也。

迩来趋巧商人多有陋规之献,委员得其费则任意放行,否则必多方挑剔,司事、巡丁更同恶相济,狼狈为奸。商船之过卡者,每月赠以银钱若干,则查舱时便潦草从事,所载货物十成有以二三成完厘者;其有不先纳贿者,则视之如寇仇,待之如奴婢,掯留刁索,无恶不为。

杨然青云:间尝参究厘金盈虚损益情形,而知其故有五。厘局委员大则太守,小则县令,似不致贪黩致玷官箴。讵知候补人员皆视厘局为利薮,钻营者有之,奔竞者有之,甚至贿赂公行,苞苴迭进,差一到手便以为此乃生财之地,机会不可失也。于是以多报少,百计弥缝,而司事、差役又层层尅扣,其实数上解者大约不过十之三四耳。于库款曾何裨乎?其故一。

西人传教以来,民教动至龃龉,匪徒又从而煽惑之,往往焚毁教堂,戕害教士,事定后则须赔款,或数千金,或数万金,至芜湖一案,多至十一万金。以有限之财,补无穷之累,虽抽厘日盛,其如耗费之过巨何?其故二。

商务旺则厘金多,商务衰则厘金少,此自然之理也。今中国商务尽为洋人所夺。查光绪十三年,进口货计一垓零二兆二亿六万三千六百六十九两。十四年,计一垓二京四兆七亿八万二千八百九十三两③。十五年,计一垓一京零八亿八万四千三百五十五两。十六年,计一垓二京七兆零九万三千四百八十一两。观乎此可知洋货日盛一日。夫西人货物多入中国一分,即中国商务多为倾轧一分,厘金不能日增,库款不能日裕者,职是故也。其故三。

自讲求制造以来,需铁甚巨,需煤更繁,即以日本、英吉利、奥斯的亚三国而计,前年售煤至中国计二十六万八千吨,值银二百余万元。余如军械等类为数更多。夫以库款之所入止有此数,而耗之者正无穷,虽欲不绌也得乎?其故四。

郑州决口而后河患频仍,前后费帑不下数千万金,而又继之以灾荒,如山、陕之大旱,江、浙之淫雨,朝廷蠲免钱粮,拨款赈济,为数颇非小可,且大荒之后十室九空,物力既衰,厘金必减,是亦库款致绌之一端也。其故五。

有此五故,此所以厘金虽抽,终无裨于库款,何如酌量减免反可惠彼商民。

寓沪各商贾佥谓害商病民者有十:土产之物逢卡纳税,运之远方甚有税款视成本反巨者,土物不能远流。其害一。

凡货以速为贵,以鲜为美,凡遇关、卡必须俟其逐件盘查然后放行,过一乡越一城,逢卡三四处者,则盘查之候已将一日,不惟时不速,而且货经其三掀四覆已鲜色全无矣,又将焉售?其害二。

丝、茶上市,则派扦手多人,如遇行人之有铺盖箱笼者,必饬之停车,翻箱倒箧,行同劫盗。其搜捕情形,有令人不堪者,致行旅为之裹足。其害三。

分卡棋布星罗,凡有肩挑负贩之流,断断焉必纳税,如有绕越则必指为逃捐,重索苛罚,甚有弃业而他徙者。其害四。

土货无捐,洋货有捐,有土酒盛于洋玻璃瓶者,即指玻璃瓶为洋货,拟罚。其害五。

又自行携带手巾一二条为卡丁所执,指为货样先行出卖,预为走私地步,亦拟罚。其害六。

有渡船搭客,报关之货斤两不符,不但该货被罚,更要全船充公。所以粤东佛山昔年有罢市之事。其害七。

有随带高丽参一二枝,或零星自用之物,皆以为私,或插赃诬害执以苛罚。其害八。

菱湖各丝行与捐局议定,凡丝止税出不税入,盖乡人携丝至镇,卖不卖未定,断无先捐之理。有卡中司事,见乡人载丝赴镇,因其老实指为漏税,罚银数元,以后视为利孔,老线客有不允捐纳者,该卡司事持竹片向丝客乱驱,几致身无完肤,事载今年闰月初七日《沪报》。其害九。

有客自远方返里,携带行李辎重,不知捐例,因被执罚,然倾箱倒箧为匪类所窥,中途被劫。其害十。

其余无故留难,得贿私纵,因苛罚而致商贾罢市者,不胜枚举。虽饮食日用之微,西人带入中国尚不纳分毫之税,况民间琐屑之物,顾可--一抽厘乎?

尝闻某处厘卡,凡食物及箕帚无不加捐,虽一二件亦必掯阻,不捐即强携以去。有内地设落地捐局,民间抱布入市,每匹抽厘八文,向章五匹起捐,少则不捐,今则一匹亦捐。有设海防捐者,一巾、一扇、一鞋、一袜亦捐,民皆苦之。试思大商巨贾资本重盈,稍稍捐取尚不致大害,独此肩挑小贩资本能有几何?亦任意苛求,毫无顾忌,或携其物,或取其钱。

是以鄂抚谭敬帅出示免抽杂厘并定章程数条:一为鲜鱼、鲜虾担④,一为鸡、鸭担,一为鸡蛋、鸭蛋担,一为青菜、葱韭担,一为柴薪、稻草担,一为果品、食物担,一为抱布匹求售者,凡估值五串以内皆准免捐,实为法良意美,拟请各处厘卡均照此行。无论何种琐屑之物,凡值五串以内,一概不准抽厘,则小民受惠良多,而于库款仍无损,盖琐屑物件捐与不捐原与国课无关轻重也。

更闻不肖司巡,更巧立各色名目剥削商民,如饭食等名色不一而足,无非为营私之计。即与辩论,彼且藉口于定章如是,并非格外索取,是使商民于正项厘捐外又多几许私派。谓商力能不日艰乎?(嗟彼商民,何以堪此!为今之计,尤须严除积弊。除弊之法,首在选诚正委员。示之以赏罚,严之以考成。委员得其人自能严以驭下,而司事、巡丁亦不敢作弊。其有愿充巡丁、司事者,须纳银为质,并觅妥实保人,倘有不法事情,除罚去质银惟保人是问外,即行斥革,严加治罪,庶几罚一儆百,或不至鱼肉乡民也。)总之,厘捐不撤,商务难以振兴,莫若将所有厘卡一律裁撤,并归洋关。鄙见于土货出产之处,加抽落地捐,及至出口时,再抽一洋关税后,则任其所之,绝不再征,以免洋人取巧。(东洋人改造土货出口,西洋人用三联票出口,均为可免厘金之故。)至各处盐务,即就出盐之地编入正赋,谓之盐赋,如田地之有赋税,由州、县官按亩征收。各官及兵勇巡船悉行裁撤,则节省耗费甚巨。

或仿外洋之例,出售印花,盖税饷,印花大小不一,小者如外洋书信馆之印花,俗呼为公仔头者。凡寄货物,提单、汇票论税之轻重,即粘印花之多少于货物之上,而无巡丁、委员勒索等费。

方今圣明在上,固已兴利除弊,泽溥苍生,矧兹理财之要图,可不速加整顿以纾吾民之积困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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