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副将小跑着追黑着脸大步往外走的贺延年,从皇帝宣布下朝的的一瞬间,贺延年的脸就黑的跟块碳一样。“有事?”贺延年停下脚步,回头等他。“将军不必怄火,权当是出去散散心。”副将安慰道。他要是不说这话还好,说完之后贺延年脸更黑了。说什么慰抚草原三十六旗,不就是为了将自己从朝廷里赶出去吗?“不必担忧。”贺延年深吸一口气,既然是皇帝安排的,就算是赴死他也无所畏惧,只是…有些郁闷。副将默默的摇摇头,也有些惋惜。贺延年在朝中是一个个别的存在:他的身份特殊,爷爷是入赘贺家的落魄皇子,算起来当朝皇帝还要喊贺延年哥哥。而他自身的官职也很复杂,上朝时他的服饰是半袍半甲,既可以说是武将有可以说是文臣,至于他站在哪边,完全看他心情,当然他本人更愿意当武将,手握十万兵马的贺大将军在朝中还是很有威望的。而今天上朝时却发生了一件令群臣匪夷所思的事情,皇帝执意要派贺延年去草原三十六旗慰问,所谓慰问就是在草原那达慕左右时间前去送些粮食器具等等。往年这件事都是地位比较下等的文臣去,而今年,皇帝却二话不说把这个工作交给了贺延年。别说受命的本人一头雾水,就连满朝文武都是一头雾水。“贺将军!贺将军!”皇帝身边的大公公可没副将那么好的体力,一路从大殿追出来,两人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拉进反而越来越远,无奈之下只好扯着嗓子大喊。贺延年身形一僵,但不是意外,而是…大公公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本就尖,再这么一喊简直让人想要自废双耳。周遭一众大人的心中也有同感。“贺将军,皇上请您去御书房。”大公公一边喘粗气一边说,“可累死咱家了。”“有劳公公。”贺延年微微抱拳,转身大步朝御书房走去,又把大公公远远的甩在身后。大公公抬起袖子擦擦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要了咱家的命啊。·“皇上。”贺延年站在桌前,看着自己给自己揉太阳穴的皇帝。“爱卿心中可有不满?”皇帝抬头,眉目间满是倦色。“末将不敢。”贺延年抱拳低头,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荒唐的决定大概是别有深意。“有些事,朕不说,朝臣不知道,朝中才会稳定。”皇帝起身来到贺延年身边,“但是朕可以跟你说。”“愿闻其详。”贺延年侧头看向皇帝。贺延年的姨母是先皇的妃子,所以贺延年小时候时常来宫里走动,又和皇帝年纪相仿,所以比较亲近,君臣关系也比较和谐,因而能在比较小的年纪统帅三军。“西域最近并不太平,而朝中一干大臣又欺朕年轻,朕信得过的没有几人,所以只能暗中行事,你明白么?”皇帝微微抬头看着贺延年,默默腹诽为何他长得这么高了。“我是去威慑他们的?”贺延年大概明白了,他曾随贺老将军出征西北大漠,一战成名,他的名号在胡人那边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对,朕准你暗中将驻守东北的需要大军调至北疆,随你一道前去草原三十六旗。”皇帝点点头,不愧是从小玩到大兄弟。“臣遵旨。”贺延年躬身行礼,一张黑脸也终于转白了。“全当出去散散心,每日在朝中那些老东西都针对你朕看得出来,他们都担心你功高盖主趁机谋反,朕不怕。”皇帝拍拍贺延年的肩膀,“能领一个草原女子回来的话,朕给你赐婚。”贺延年的脸再一次黑透,直接甩袖子出门,丝毫不给皇帝面子。大公公刚慢悠悠走回来,就看到贺延年摔门而去,而皇帝却在书房里笑的开怀。大公公摇摇头,很是不解,果然是君心难测呐。·贺延年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走着,看着周遭一望无垠的草原,心里很是舒畅,不得不说,的确是比在朝廷中对着那一群白胡子迂腐老头强。“呦呵~呦呵~”远处传来悠长的吆喝声,随即响起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贺延年手搭凉棚眯眼望去,远处地平线上腾起滚滚黄沙,黄沙中涌动着数十道黑影。“将军…这…”身后的车队有些不知所措。“没事,这是草原鞑子来接我们了。”贺延年放下手,安抚身后的车夫,“拉好马,小心一会马跟着他们跑了。”话没说几句,那数十道黑影已经大致有了轮廓,果真是数十个草原汉子披着披着各彩带的骏马,只不过,冲在最前面的那抹身影怎么那么娇小?“停一下。”贺延年抬手止住身后的车队,淡定的看着草原汉子们策马把自己的车夫团团围住,绕着转圈,“呦~呦~呦~”草原汉子们一边转一边欢呼,打头的那个是个姑娘,没有跟着一起吆喝,但是笑的最开怀。被围住的汉人车夫被这种高兴劲感染了,一边紧紧拉着马一边欢呼着回应。贺延年的坐骑也很兴奋,高高的抬起前提仰天嘶鸣,完全没有顾及背上主人的感受。绕了几十圈之后,草原汉子们才散开跟在车队周围慢悠悠的溜达,毕竟拉着货,跑不快。那少女的马却没有这么安分,在车队前面跳跃奔腾,马背上的少女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散播在草原上,她的笑容比那太阳还耀眼。“那姑娘是谁?”贺延年看了一会之后,驱马赶上一个草原汉子问道。“她,首领,女儿。”草原汉子说着生硬的汉语,随后竖起一根大拇指,“莫日根!”贺延年点点头,她是首领的女儿这个他听懂了,可是后半句什么意思?她的名字?领头的少女突然回头喊了句什么,周遭的汉子们也都呼喊着回应,得到回应后的少女朝着贺延年眨眨眼,一甩马鞭绝尘而去。真是个…太阳般明媚的姑娘,贺延年眯了眯眼,轻轻的笑了笑。被草原汉子接上之后跑了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一座座洁白的帐篷散落在绿茵茵的草原上。贺延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的很放松呢。“将军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叼羊。”一个常来的车夫拴好马之后靠过来说。“叼羊?我叼?”贺延年不解,他又不是狗,叼羊,难道是用嘴?“叼羊是草原上一种活动。”车夫看着将军古怪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几个人分成两队,骑着马去抢地上的死羊羔,哪一队抢的多哪一队赢。”“听起来很有趣。”贺延年点点头,拍了拍坐骑的脖子示意它安静点。“现在他们练习呢,过几日那达慕更热闹。”车夫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将军去看看吧,就算不玩看看也好。”贺延年看了看周围热热闹闹卸货的场景,觉得自己在这里真的没事干,索性拍马去了车夫所说练习叼羊的地方。一片被踩的没有草的空地上,一群人吆喝着玩的正开心,看到贺延年过来都热情的招手示意贺延年一起玩。草原三十六旗一向与中原交好,所以中原也愿意送些日用品过来,作为回礼,草原也会送一些马匹羊肉等等,汉人与蒙人的关系自然也好得很。一个大汉很热情的过来给贺延年讲解,说着生硬而卡绊的汉语连比划带说好不容易才解释明白,说完以后,出了一头大汗。大概就是外袍扎在腰间的是一队,没穿外袍的是一队,贺延年是个汉人自然是没有外袍的,所以算在没穿外袍的那一队。充当裁判的大汉一声令下,两边队伍同时开动。贺延年刚开始时有点懵,那死羊羔在地上人在马上,要怎么抓上来?看着周围的草原汉子们灵活的翻身半吊在马背上,伸长胳膊去捞地上的死羊羔才知道怎么玩,可越是看明白了贺延年越是觉得汗颜,他对自己的马术有数,大概是不能像草原人那般熟练灵活了。“呦呵!”身旁响起一声欢呼。贺延年牛头看去,是一个外袍扎在腰间的汉子从地上捞起了一只死羊羔,正在向队友炫耀。贺延年转了转手腕,他记得,是可以抢别人捞起来的来着对吧?只要没进筐子里的都可以抢的对吧?得罪了。贺延年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句,随后驱马来到离那人较近的地方,迅速甩出鞭子缠住他手中的死羊羔,用力一甩直接将那死羊羔从那人手中甩到自家筐子里。“呦呦呦!”和贺延年一队的人都欢呼起来,策马围着贺延年转了几圈。“承让了!”贺延年朝着被抢了羊羔的人抱了抱拳高声说。那人看了看贺延年的鞭子再看看自己的鞭子,惊叹的喊了一声什么贺延年听不懂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敬佩的样子。说来也是贺延年耍赖,贺延年的鞭子和别人不一样,它不是正宗的马鞭,而是比一般的马鞭要长,是可以打仗用的鞭子,只不过一般用鞭子的都是女人而且贺延年一般不用鞭子,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贺延年鞭子玩的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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