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汗的醒来,睁开眼睛只觉着一片漆黑,我抓过手机看看,凌晨两点。
原来我并没有睡着太久,船估计还没开始过中线。
此时船上并不安静,我听见老贺在骂人,好像是有个船员弄破了东西。我打着哈欠走出去,打算劝劝老贺。
船行在河中,为避免引来边境巡逻船只开着几盏昏黄的小灯,根本不足以照清水面,所以全靠有经验的船员掌舵。
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的,我顺着老贺的声音往船头走,猛然间感觉船往右侧晃了一下,有什么绿色的光点一闪而过。我下意识扭头追踪,却什么也没看到。
或许是鱼吧。
湄公河里的鲶鱼又大又肥,有传说是吃死人吃的,我倒是不信,但我也从不吃鲶鱼。
带着疑惑我走到船头,老贺手提一盏白惨惨的充电灯,脚踩着木板箱,正唾沫横飞的骂人。
站在他对面的小伙子缩的像只鹌鹑,那是老贺的亲侄子,我听老贺叫他碗仔。
本来想过去劝人的我停下脚步,老贺手上的灯够白够亮,但比灯更白的是他脚下踩的那只木板箱,准确的说,是不断从箱子内往外涌的肥胖肉虫。
一股冲天的恶臭扑面而来。
「呕~」我趴在船舷上呕吐,老贺不骂人了,赶过来帮我拍后背。
「那是什么东西?」我指着木板箱问。
老贺皱了皱眉,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曾经见过的画面,也是一米多长的木板箱,白胖肉虫,老贺的箱子里装的该不会也是死人吧?
「是虫。」碗仔苦着一张脸。他告诉我,这些虫是老贺特意吩咐他弄来的,养在泥土里,就为了保持鲜活。碗仔办事不牢靠,上船的时候,一只木板箱摔在地上裂了口,他没敢说,偷偷用胶带缠住了裂口。他以为虫子不会怎么样,没想到虫子钻了出来,爬的半条船都是。现在船上除了我们三个其余人都在抓虫子。老贺下了死命令,虫子要活不要死,还不许落到水里。
只是普通虫子?我忍着恶心凑过去看。那些虫子各个都有手指粗细,跟蛆很像但的确不是同一种。
「别告诉我你带这些虫子是为了钓鱼。」
我问老贺,但老贺只摇头不说话。我看着蠕动的虫子又是一阵恶心,当即退后几步,表示自己绝不会帮着抓。
「现在不用你抓。」老贺咬着烟,兜屁股给了碗仔一脚,碗仔哭咧咧的跪在地上,用手抓虫。
「要真用的上它们,你不抓也不行。」
我才不管!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靠在船舷上慢慢喝,胳膊搭在船外,老贺过来扯了一把我的领子。
「别靠近水。」老贺厉声呵斥道,我皱起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往里走了两步。这时候我刚刚坐的地方响起一点声音,借着老贺的灯光我看到一个黑色的玩意直扎进水中。
碗仔陪着笑脸,说这一片水深不安全。我开始和碗仔吹自己的水性有多好,碗仔边听边笑,在听到我七岁就能闭气在水里摸鱼后,玩笑般的指了
()
指河面。
「今晚看你的了。」
「啊?」
我以为他们夜里要捕鱼,当即来了兴趣,但还没等我细问碗仔如何操作,老贺就抬脚踹了一下碗仔,他再次缩成鹌鹑,老贺拧着眉大步走回驾驶室,我听见他又在骂人。
「我和你开玩笑的。」碗仔皱巴着脸,他告诉我,今晚是朔日,让我在船舱里老实睡觉,千万不要上甲板。
他们不是要捕鱼?我拉住碗仔追问。但碗仔脱开我的手,脚不沾地的跑进驾驶舱。隔着玻璃,我看见老贺点着碗仔鼻子骂,间或转头看看我。碗仔和驾驶室内的两个船员也时不时的撇我一眼,他们面色凝重,似乎在说很严肃的事。
过了一会儿,老贺走出来,手里捏着一个电话。他说今晚湄公河上有中国边防的临时巡检船,我们为了安全还不能过中线,掉头回去的话也有可能惊动缅甸边防,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往前航行,进入老挝境内晃悠一会儿,等对岸的消息。
我能说什么呢?在湄公河上,黑吃黑的事儿时有发生。这次走货我单枪匹马,船上都是老贺的亲信,不由得我怀疑老贺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我摸了摸后腰上的那把仿制枪,弹夹里有五颗子弹,那是保命用的,实在不行,我就先发制人。
老贺一直在驾驶室没出来,碗仔中间出来放水,见我不过呲牙一笑,什么都没说。至于其他船员我看着也都很正常。
我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夜光指针停在3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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