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从院子里跳出,轻轻打开襁褓,看到一张哭得肝肠寸断的小脸儿。旁边的人将襁褓接过,白祈叮嘱道:“送去有新生孩儿的人家好生照料。”不等接手人应承两句,他一个纵身,没了踪影。
吴柏桦不过是平时修习了一些强身的拳脚功夫,在白祈眼中真算不得什么。白祈循着他逃窜的方向追去,很快追到了县境地界的紫竹林内。
忽然,前方人影一闪,速度之快,让白祈咋舌!莫非,吴柏桦真人不露相,是个武林高手?思及至此,他打起十二分警惕,在空中扭转身子,宝剑削掉一截儿竹枝,竹枝浮在空中,被内力震荡而去,直奔吴柏桦的背脊!
“哎哟!”被树皮打中了背部,他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蹲在地上,抓着后背哎哟连连。
白祈收了轻功,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靠得如此之近,白祈愕然发现,被他打落下来的人并非吴柏桦。这人一身夜行衣打扮,未蒙脸。白祈蹙眉,宝剑直指那人的脑袋,“你是何人?”
男子扭回头。浓眉大眼,眼中尽是愠怒,他气哼哼地责问白祈:“你又是谁?”
男子居然不知道他是谁?定不是驼峰县人。白祈面色一寒,直道:“报上名来!”
“我说你这人啊。”男子非但没有惧怕,反而起身,懒懒散散地走向白祈,“你看准了再追行不行?在下只是听闻走水,出来凑个热闹。瞧你们人多,也不用在下出什么力,便准备回家继续睡觉,你说你追一个回家的人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到在下家中一同安歇?”
这人的言辞将白祈弄得面红耳赤,羞恼得无言反驳瞧他这幅瞠目结舌的模样,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白祈将手中的剑朝前数寸,抵在男子的喉结上道:“方才可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惶急经过?”
“未曾。”
白祈又问道:“既然你说出来瞧热闹,为何穿着夜行衣?”
“这……”
见他欲言又止,白祈上前一步,正色道:“既说不出缘由,便随我回衙门。”
男子咂咂舌、撇撇嘴,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似自言自语地说:“去衙门啊。”
方便与否可由不得你!白祈作势上前一步,凛冽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力逼得男子急急后退。他忽然瞪圆了双眼,指着白祈后方的天空,喊:“啊,快看,有老鹰!”
白祈岿然不动,一阵林风吹过,吹得棵棵紫竹沙沙作响。
男子金蝉脱壳之计未果,反被白祈抓肩头拢双臂,捆了个结结实实!
刚走出紫竹林,男子扯着嗓喉叫嚷:“官差杀人啦!”
白祈倒也不恼,冷声问道:“你怎知我是官差?”
“你一身官味儿。”男子说道。
白祈一愣,回了头:“我?”
“大人,您好有官威!”男子虚假地奉承,得来白祈一枚白眼。他眯眼一竿笑,不做他说。
白祈仍旧不与他计较,说道:“我乃县衙捕头,白祈。”
男子挂在嘴边的笑意迅速敛去,诚意道:“久仰大名。在下也非歹人。南岭州周淮镇人,连嵘。白捕头,在下跟你打个商量可好?放了在下,去追你该追之人。”
“因你耽搁脚程,那人早跑了。”说着,白祈扯了扯手中的绳子,“你也莫要在我面前装混,我知你武功不弱。”
男子讪讪一笑:“真是愧不敢当。在下只有轻功尚可拉出来溜溜,其他的……嘿嘿,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一路走着,一路听着男子半真半假的话。白祈回道:“家中做什么生计?”
“自幼爹不爱、娘不疼。早早出来行走江湖,家中事早已不过问。”
闻言,白祈慢下了脚步,侧头斜睨着,问道:“你的路引呢?”
男子又是讪讪一笑,说是丟了。
行至半路,捕快董大匆匆追来,见到白祈,未开口先打人。他死死抓着白祈的手腕,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询问之后得知罪犯居然在白祈手中逃脱,又是跺脚又是叹息的。誓以白捕头为首,一同将吴柏桦捉拿归案。
白祈却说:“我只见他要加害娃娃,未曾亲眼见他放火。真相尚不可知。”
听白祈的言辞,董大嘿嘿傻笑。连嵘却是对白祈深深地望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时,董大狠狠地瞪了连嵘,连嵘只有苦笑的份儿,没有以眼还眼的劲儿。
白祈边走边问,仵作可到吴家验看尸首。董大蒲扇一样的大掌拍了脑门,咋咋呼呼地说起,两位仵作都无法行走了。白祈听得糊涂,细问之下才知道,仵作刘大伯因白日里跟自家婆娘打架,闪了腰,在家里卧床;仵作李大伯今晚与邻家大叔喝酒早已酩酊大醉,雷打不醒!
驼峰县就这么两个仵作。
白祈无奈,只好说:“洛大人可知道仵作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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