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利亚几乎是宠溺地看着他说:“我可以帮你联系,你们把物证送过去,只要等待化验结果就行了。”
卫瑟冷眼看着这对男女间似有似无的情愫暗流,再次想起他的詹妮弗。
“谢谢。”赫尔曼真诚地对她说,“你帮了我的大忙。”
“总是这样。”女医生微笑着问答。
她走出验尸房,打了一会儿电话,回来后把写着地址与人名的便笺条连同物证袋子一起放进赫尔曼的手中,然后说:“我已经跟对方说好了,他是我的老同学,挺好说话的一个人,会愿意帮这个忙的。你们按这个地址开车过去,不用半小时就到了。小姑娘的尸体我先帮你们收在冰柜里,记得通知警方。”
赫尔曼再次感激地道谢,然后和卫瑟一起走出房间。
卫瑟说:“她挺不错,要抓紧。”
“什么?”赫尔曼莫名其妙地转头问。
卫瑟盯着他的脸几秒钟,确定西维利亚看上了块不开窍的顽石,白瞎了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没什么。”他答,然后仁至义尽地坐进车子里。
他们开车去了那所医科大学里的实验室,找到了法医物证学副讲师路易斯。他果然如西维利亚所言,是个挺好说话——或者说不太会说话、有点人际交往障碍,满怀对女神说不出口的暗恋之情的——书呆子,拿着物证袋就钻进了实验室。
没人告诉赫尔曼和卫瑟要等多久,幸好他们双方留了手机号码,方便联系。
卫瑟这才觉得,胃都要饿穿了。但这也证明了,他还活着。
他以为詹妮弗死了以后,他就像没了可供呼吸的氧气,一分钟都活不了。实际上,他已经活了超过八小时,并且还会继续活着。
无论他们最终找到的是死而复生的詹妮弗,还是另一具冰凉的尸体,事实都无情地告诉他: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只有不断继续下去的人生。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微弱的阳光地洒在街道上,法国梧桐的枝叶在萧瑟秋风中摇曳。
赫尔曼在街角的快餐店里买了很大的一块荤素什锦披萨,还有一堆鸡翅、芝士条之类的零食,和卫瑟一起坐在车里狼吞虎咽。
警笛声在他们周围尖锐地响起来。卫瑟把头探出车窗一看,一大伙儿警察挨着停下来的警车,如临大敌地持枪指着他们的车子。他用力咽下嘴里的披萨,骂了一声。
“怎么回事?”赫尔曼坐在驾驶座上,问,“你刚才报警了?”
卫瑟忙着打火扳手刹,顺道把一条腿插进赫尔曼双腿间,踩下离合器。“油门!油门!”他叫着,然后发动越野车飞快地冲了出去。
“我们干吗要逃?下车跟他们说明情况就行了。”退役大兵被他弄得手脚没地方放。”不不不,我很熟悉这一套!”前黑帮分子眉梢凌厉地扬起,“他们开着呜啦呜啦的警笛堵住路,然后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如果你拿着枪多迟疑几秒,他们就会开枪。运气好的话子弹没射中你,你被他们压在地面上手铐,运气不好你就中弹挂了,死了也白死。”
“我们干吗要拒捕!”赫尔曼恼火地叫,“我们——至少我,是个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的合法公民!”
“因为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我十二岁开始混黑帮,刚才那些警察的眼神我熟悉极了,他们根本就是在怒视着强奸犯,杀人犯和银行劫匪,而不是要传讯的证人!”卫瑟大声反驳,像在法庭上驳斥指控他的检方,眼中燃烧着激烈的火光。这一刻,仿佛有种藏在他骨子里的危险的东西开始苏醒。“过来!我们交换位置,让我来开车!”
赫尔曼几乎是被他硬拽过去的,虽然他无论力气还是搏斗技巧都远胜对方,但车子正在高速行驶,如果他们继续拉拉扯扯,保不齐会连车带人一头撞在大楼的外墙上。
卫瑟紧贴着赫尔曼,像条游鱼一样滑过去,汗味和须后水残留的香味掠过后者的鼻尖。赫尔曼从没意识到,对方的身手竟会如此敏捷,像只惯于夜行的肉食动物,猞猁,或者豹子什么的。
现在方向盘落在卫瑟手里,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好几辆警车正紧追不舍。“来吧,谁在乎。”他轻声说,将油门踩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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