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葶的哭声有些压不住了,很快他就听到李葶愧疚地说:“我知道是我不对,可当初答应你的时候,我是真的想重新开始。但我没想到她会用……”
申燃沉声道:“会用什么?”
李葶的声音哽住了,气氛再次陷入沉默中,申燃等得越久越觉得呼吸不畅,便从冰柜里继续拿酒出来喝。这期间李葶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最后才开口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申燃,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我真的……”
冰凉的液体淌过肺腑,将心头弥漫的怒火压下了些,申燃尽量让语气听过去没什么攻击性:“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分手就分手。”
不想再听李葶说一个字,他及时挂断了电话,等到手中这罐啤酒喝完时,他已经有了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自从知道李葶喜欢女生后,这些天他吃不下睡不好,今天也只在早上吃了只粽子。现在胃里空荡荡的,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阵,趁着脑子还清醒,结了刚才那瓶酒的账,又整理了一下才离开。
外面的雨势比刚才小了许多,遮雨棚上淌下的水珠也不似先前密集,申燃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旁边巷子里停的蓝白色山地车。
今早出门时天气还好,他便忘记带雨衣了,现在又喝了酒,想想还是撑开伞走到对面的公交车站。
等车时,他的目光随着从天边一路压过来的云层缓缓移动,又想起了和李葶在一起之前发生的一件小事。
那也是一个乌云压境的下雨天,李葶没带伞被困在了图书馆门口,恰好他和李葶前后脚下楼,他没像其他人那样上前问要不要一起撑,只把伞柄勾在了李葶的臂弯处,几步下了台阶冲进雨里。
李葶在后面叫了两声“同学”,他回头看去,李葶的表情有些着急,撑开伞想朝他走来,他没停,对李葶轻轻一笑就转身跑了。
那时他对李葶已经有了好感,不过因为从没追过女孩子,所以不太懂如何相处,也是脑子一热把伞递了过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想到后来李葶找到了他,不但还了伞,还请他喝奶茶。
公车的喇叭声将飘远了的思绪扯了回来,申燃收起伞,上车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天色暗了不少,路上随处可见灯箱招牌亮起的霓虹光。沿街的店铺陆续关了,也有好些餐馆食肆仍在营业,车子转过中山路时,他看到了一家奶茶店的招牌,眉头微微一动,迅速阖上眼皮。
许是喝了酒又坐公车颠簸的缘故,他觉得头比刚才更晕了,愈发不想回到没人的出租屋里。
在车窗上靠了一会儿,他听到报站音时瞥向窗外,发现车站隔壁的一家酒吧正在营业。
那一刻也不清楚脑子在想什么,他起身下了车,走进这家光线昏暗的酒吧。
虽说后半夜会有台风,但是酒吧里还有不少消费者,申燃走到吧台,让酒保拿了瓶杰克丹尼预调酒,快喝到底时被人搭了肩膀。
他捏了捏眉心才转过头,随即闻到了可可微苦的气味,在一阵弥漫的烟雾中,有人靠到他耳畔低语:“小帅哥,一个人啊?”
这是道女人的声音,接着就有手指来到他胸口画圈,被他拽住拉开后,女人笑了笑:“姐姐请你喝酒吧。有什么不高兴的,喝醉了睡一觉就都好了。”
女人说完便离开他耳畔,近距离与他面对面。申燃看不清女人的五官,嘴唇却能感觉到女人呼吸的热度越来越近了,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即将要发生什么。
李葶和那个女生迫切拥吻的画面又闪进脑海中,他猛地推了女人一把,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快到门边时,他被凸起的一截门槛绊了下,撑着站稳后,他摇了摇头才跨出来。看着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路面,他想到了这些天沦为同学们口中笑柄的自己。
尽管被嘲笑的感觉很难忍受,但最让他无法理解的,还是李葶的想法。
既然喜欢女孩又为什么要答应和他在一起?同性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靠着墙深吸了几口气,申燃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学长季明伦打了个电话。
季明伦似乎不太方便,让他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什么事。
他在等待的时间里已经平复了呼吸,语气也正常多了,听他问自己gaybar在哪,季明伦反问他要干嘛,他说没事,就想见识一下。
季明伦也听说了李葶那件事,本来想再劝他两句,但他完全不想多谈,得知他有朋友陪着,季明伦便告诉他了,还叮嘱他别胡来。
挂断电话,他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地址。
两个地点的距离不远,下车时外面的雨势又大了。他的伞落在上一家酒吧里,只好冒雨走到廊下,拨了拨刘海上的水珠,他盯着眼前厚重的门把看了片刻,用力拉开门。
这家gaybar的环境和刚才去的酒吧差不多,都是慢摇的音乐昏暗的光线,偏颓废的装潢风格,唯一的不同是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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