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唐未墨那么精明,柳焉又这么强悍,鬼知道他们生下的女儿会是个什么性质的结合体。我才不要提前把我孩子送入水深火热里。
柳焉白我一眼,“这可由不得你。”语气十分不屑。
“也由不得你吧。”
这下柳焉笑了,笑完她又痞痞地说,“我觉得你儿子一定是个优良品种,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流入外人田啊,所以,我一定让我女儿追你儿子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不行……我得在她还没出生之前就提前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在萌芽状态里就对你儿子情根深种,这样……你也不忍心叫我女儿难过……”
“……”。
对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柳焉的热情非常高涨。
舒父舒母我爸我妈也同样很高涨,这对亲家在进行过亲切的“友好会晤”以后,纷纷表示了对我和舒诺婚姻旅途的支持,并对我未出世的孩子表示了祝福和良好企盼,亲家们最后还对孩子的名字进行了一番热切的讨论,达成共同的意识:如果我生的是男孩,那就叫舒愈,取愉心之意,愈字又有“更”“越”的意思,长辈们希望舒愈能积极向上健康成长,如果是女儿,便取名舒馨,没什么深意,就是温馨,馨香之意,叫起来也顺口。
我保留了意见。
因为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叫一个名字:舒慕白。这名字将舒诺与我之间的关系一语就道明,而且这名字男女通用。
不过,陶德很反对,他说,“你看过《卧虎藏龙》没?周润发那个角色就叫慕白,死得多凄惨啊,爱情爱情不顺利,友情友情不顺利,死又死得冤枉,多不吉利啊……”
我后悔告诉了他这个想法。
转眼间,“面具”跨年演唱会就这样悄么声息的来了。
达埔留市体育场被设计成中央舞台四周环绕型,由于这个体育场是新建的,所以设施方面都很先进,中央舞台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和观众更贴近,但同时上下场却只能靠内部升降台。舞台很大,有四条T型台向观众席延伸,也是方便交流之用。上午九点开始,柳焉就手握对讲机一副干练的样子吩咐着工作人员的行程,“面具”成员五人则一齐在舞台上彩排,不时的有鼓声吉他声传来,音响没有调好的关系,声音常常很刺耳,不过,只要一有杂音传来,柳焉就会对着对讲机大喊,“音响师,你睡着了还是耳朵聋了?这么大杂音你听不到啊?还有多久要开场啊,你倒是快点弄好啊!”一张精致的脸硬是被这些杂事弄得很扭曲。
坐在一旁悠闲吃着水果的我很同情她,真的很同情她。
女人啊,还是不要太累的好。
下午三点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一位在后台的工作人员在搬运一个支架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刚从卫生间悠闲出来的我,把我一个猛劲儿撞到了墙上。
说实话,那一下真的是很痛很痛,痛得我不得不扶着肚子倚着墙慢慢蹲到地上。柳焉一眼就看到了我,疾步冲了过来,边冲还边对着对讲机大喊,“舒诺舒诺,吴可白受伤了,快来后台,快来后台!”
然后,她的一双手就搀住了下滑的我,“怎么了,吴可白,你怎么了?”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恐慌。
我在她的大力下起身,才发现她已满脸煞白,我笑了笑,正想开口说话,升降台下就出现了舒诺快步朝我奔来的身影。
一把接过我,他也满脸的紧张,“你怎么了?哪儿疼?怎么弄的?”
我抬眼看了看周围,才发现那个搬着支架的工作人员早已呆愣在原地,只是肩上还扛着东西,我不得不先对他说,“呃……我没事,你先……忙去吧。”
听到我对他说话,那工作人员这才回过神来,不停的点着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朝柳焉使了个颜色,示意她让他先忙。
大概看我没事,柳焉便白了那工作人员一眼,严厉地说,“忙也要看着点路,撞出个好歹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快搬走吧,那么大件东西在身上不累啊。”
工作人员光速搬着支架离开了现场。
舒诺执意要抱着我回到特别为我准备的那间小休息室,柳焉也是不放心,直到我好不容易开口说,“我没事。”
“没事儿你疼成那样?”柳焉的语气里有了嗔怪。
“呃……他的支架尖端顶到我脑门,我能不疼么?”
“靠!吴可白,顶到你脑门你捂肚子做什么?我差点以为你把我未来女婿……”在柳焉把剩下的话说完之前,舒诺已经扔了个白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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