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去上坡某幢正在施工的建筑物那里。望着随马车上行而溅出水桶的水花,我疑惑着为什么水桶要用镀铁制的而非塑胶。难道,塑胶制品在这里没有出头天吗?和我眼神交会的,不是忙碌的马车驾驶,而是那匹马,我被它看得羞愧万分。它的鬃毛被汗水打湿;它愤怒无助;它拖着沉重负荷,它承受的才配称作真正的苦楚。我在它大而哀伤、苦恼的眼中看见了自己,让我登时顿悟,这匹马的处境比我悲惨多了。我们攀上雷丘街,相伴的只有铁制水桶发出的铿锵碰撞声、轮子驶过石子路的哗啦啦声,以及我爬上坡的单调吁喘声。马车转进一个小庭院,工人正在混合灰泥,阳光闪入乌云背后之际,我走进庭院,接着步入新人生牌牛奶糖开山祖师漆黑又神秘兮兮的住所。我在那座被庭院环绕的石屋中,足足待了六小时。 这位绅士的大名是苏利亚。他是新人生牌牛奶糖的创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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