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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晏王府的马车还在,我掀帘进去,奚晏正点灯看书。
一路无话,到了王府,晚晴正在门口等我。
「南犀呢?」我问。
晚晴轻微摇头,直至进了回风院,晚晴关上房门后,跪在我面前,颤声道:「南犀,失踪了。」
听完来龙去脉,我有些慌了。
我进宫的第三天,芮府传来消息,说老太太不好请我去看看,南犀说我不在王府她便去了,这一去再没有回。去芮府找人,芮府说没有派人来请过,而且这些天老太太身子骨好些了,一般情况不危险必不会报到王府去。
我问晚晴当天她在干什么,她说写话本用的纸不剩多少,念着我回来要用,一早就出府去买了。
又问了院子里的丫头,她们也称南犀说过是去芮府。
我问报信的人是在正门还是侧门现身,晚晴说当日问过各门守卫,都没有见芮府的人来过,想必南犀是从后门离开的。
自我被刺杀过后叮嘱过,出门定要从正门走,后门来往鱼龙混杂,出了事实难查证,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从后门出的。
南犀这丫头虽口舌伶俐,可心思单纯,难保对方利诱这一点乱了方寸。
南犀若出了事情,我万死莫赎。
晚上念着南犀辗转难眠,等天大亮便出府寻人。
城中的乞丐与流民是最好的信息集中点,上次找重烟父母就是这么找到的。
从王府到芮府的这段路,任何考虑到南犀会停留的地方都问过了,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我又去找上次给重烟画像的那位画师,跟他描述南犀相貌,不多会儿清晰的画像就完成了。以此临摹百来份,托于乞丐寻找线索。
然而连找两天,消息全无。
奚晏绝不会耗费王府人力去寻一个他根本就不在意的丫头,所以求他没用。相反,他也没必要对一个丫头下手。另一个有嫌疑的就是奚容璋,这人是个神经病,他因为觉得与宋云卿相似的我但凡存在就是侮辱了宋云卿,随即毫不犹豫下死手,弄死一个丫头让我不好过也不是不可能。再就是奚晏的姬妾,他刻意将我推入风口浪尖,为的不就是挑起我与她们的纷争么。而我进宫这段时间,便是绝佳的机会。
到底是谁?
「你说什么?」奚晏提高音量,不可置信地皱着眉。
我直直对上他的眼神沉声静气说:「跟王爷借几个人。」
「为了一个丫头跟本王借护卫?」
「是的。」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知道。」
奚晏冷言冷语:「那你就不该开口。」
我据理力争,在这件事上绝不放弃,「王爷别忘了,你欠我的人情还没还,籍旷现在留宫中任职,是我进言促成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的是皇后。」
「是又如何?籍旷还是依照你的意愿留下来了,功劳还是我的。」
奚晏冷着脸,眸色阴沉,「上次你以晏王府名义行事已经让人怀疑晏王府有不臣之心了,现在晏王府护卫出去找人必定惊动整个京城,说出去为的是一个小小丫头谁信?届时你将本王置于何地?」
沉默良久,我抬眼望着他,语气些微不耐,「王爷有王爷的说辞,跟老太太似的磨磨唧唧半天,你到底借不借?」
晏王府将白麓城翻了个底朝天只为找一个丫头这件事很快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说,晏王看上了这丫头。
一说,丢的人是侧王妃的丫头,晏王对侧王妃情深义重,这才大张旗鼓替侧妃解忧。
再一说,这丫头犯了罪,要抓回去审问。
又一说,这丫头知道了晏王府惊天秘密,晏王府要杀人灭口,这才满城的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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