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片大片不规则的窟窿像是井底潮湿的青蛙卵,贴满树叶的黑色昆虫,天花板上拥挤的蟑螂,让人心底涌起另类的恐惧。
我冲过去抱住方诚的腰,「不要往里钻,你们都怎么了?」
他的头仿佛在洞穴里面生了根一样,我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天空中的月亮好像离地面越来越近。
「刚才发消息的人,你还好吗?」手机传出干脆凌厉的女音。
我低头看屏幕,是宇航员小姐在说话。
「我没事,但好多人都中邪了一样往突然出现的怪洞里钻。」我点击发送。
女宇航员看到消息后,沉思了片刻,然后不带感情色彩地看着屏幕说道:「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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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牡丹区,福阳街道76号。」
我仔细听着她说的每个字,用力咽了口气:「这地址是?」
「你想办法尽快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方见的人。」
「找他做什么?」我快速输入。
「我干爹是个古生物学家,他一直认为,人的大脑是一种寄生虫,但苦无进展,郁郁不得志,为此受到众多同行的嘲笑。就在大概一周前,他得知了一个病例,这个叫方见的人大脑已经坏死但仍然活着。」
「可这跟我们现在的事有什么联系?」我只想打断她。
她看到我的留言,接着说:「我父亲想给方见做手术,把他的脑取出来。」
她停顿了片刻,语气愈加凝重:「某天深夜,他突然间对着我大吼,『糟了,大脑不允许人类发现它的存在,我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一旦有人意识到它,这个人就会死!』。我当时以为父亲因为研究不顺陷入了癫狂,便安慰他早点睡。」
说到这里,宇航员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后来呢?」我问。
她抽泣着:「第二天,干爹死了,整个颅顶破了个大洞,干爹的妻子在家,她说是方见,她看到方见行凶,挖出干爹的大脑跑了!这个方见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怕被人识破!」
我感觉头皮发麻,因为我意识到这和我一直在追查的那个人有极大的关系。
6.
「你叫什么?」我看着屏幕,莫名觉得宇航员的声音和样子有些熟悉。
「我叫陆鹫。」她看到我打的字回复道,「我本来十分无助,没想到在几十万千米的高空中竟然联系到了地面上的人。」
我单手捂着头,神经就像被拉扯的线一样在脑仁里绷着。
我用力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地面会一夜之间出现一堆怪洞?」
陆鹫想了想:「我大学选修过地质类学科,有的地方是矿层岩,地下水如果出现骤减,水位突然下降,矿层移动,地面就有可能会形成塌陷。」
「水位下降?」我自言自语,忽然意识到全市这两天确实一直在停水,超市里的矿泉水也濒临断货。
辍学后,为了养家,我一直在工地做瓦匠,做了三年多,我砌的墙已经比工头还要直,因为职业习惯,我会本能地注意周围的直角,两条垂线的失衡意味着坍塌。
最近,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街道上的一道道墙壁似乎在慢慢歪斜,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地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凹陷。
陆鹫一直在重复:「请问你叫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事?」
我没有理她,我隐隐觉得这个陆鹫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很多钻进洞里只剩脚露在外面的人一点点又倒爬了出来。
他们僵硬地背对着我站了起来,视野一下子被密集的人群遮住,我盯着他们的脑袋,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你们的头发呢……为什么你们的头变得那么……白嫩……」我张大了嘴巴。只见他们一个一个转过身来,竟然全都成了婴儿,但脖子以下还是正常的,婴儿的头跟成年人的身体搭配起来极其不协调。
「为什么……为什么感应不到你……」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对着我轻语,诡异的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就像不会使用眼珠的盲人一样,可他分明能看到我。
还有他说话时的音调,声音做作,仿佛是一个孩子在学习说话控制不好声道的肌肉一样。
接着,他们的五官开始硬化,就像一个泥塑从软塌塌的白坯变得具有血色,脸部整个组织都变成了成块的肌肉,极其夸张。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极尽目力寻找弟弟的身影,可这些人围得水泄不通,我心里越发慌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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